她一直都懷疑秦陽的死,與秦氏高層也有關聯。
而現在,他卻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的面前,甚至擁有金丹境界的威勢。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秦飛宇看到秦陽現身,眼中的神色同樣無比復雜。
敬畏、恐懼,隱隱約約,還有一絲懷疑。
而他身后的許多秦修士們則是如夢初醒,紛紛拜倒:「恭迎老祖!」
秦陽對秦氏族人的跪拜呼喊置若罔聞,甚至覺得十分吵鬧。
他那雙冰冷眼眸,此刻牢牢鎖定在凌空而立的張承身上,再無移開分毫。
「抱歉,今留給秦的時間也不多,否則還想好好與老先暢聊番的。」
「哼,我看也沒有那個必要。」張承冷笑一聲。
轟!
兩道狂猛的靈壓在南宮族地的上空轟然碰撞。
秦陽虛空一踏,鈴聲陣陣。
周身暗紅大袍鼓動,洶涌的尸煞魔氣混雜著猩紅血光沖天而起,化作一只巨大骨爪,遮天蔽日。
南宮世家上空,一時鬼哭尖嘯,卻見那骨爪抓向張承,所過之處,空中留下道道漆黑爪痕。
張承眼神凝重,不敢怠慢。
低喝一聲,身軀周遭爆發出磅礴靈力,這靈力金光燦燦,充斥銳利之氣。
雙手掐訣,陵陽江的江水也咆哮著倒卷而起,無數金行靈氣在他周身凝聚成了九柄金光燦燦,水汽繚繞的巨劍。
宋宴抬眸望眼,心中有些驚異。
那九柄巨劍竟然隱隱約約形成了劍陣之勢!
宋宴可以肯定,張承前輩本身并非上古劍修之中的某一支,因為支撐他所施展的東西是靈力而非劍氣。
不過,他也許與劍修一脈有些淵源,這也極為正常。
其實即便是太虛劍章之中的許多御劍手段,尋常修士用靈力御劍,也能夠模仿。
只是在威勢和靈性的方面,會大打折扣。
許是張承前輩從前在中域修行時得了些許劍招、劍陣的手段。
只見空中九道厚重劍光在張承的身側環繞盤旋,張承劍指落下。
「鎮岳。」
九道劍光齊齊斬向巨大骨爪。
轟!
震天動地的巨響在陵陽江上空響徹,金光、水霧、血色、魔焰,狂暴混亂的靈力在天際蔓延開來。
恐怖沖擊如同潮汐海嘯一般,向四面八方席卷。
江河大陵陣的水幕光罩劇烈波動,隱隱有些不堪重負的勢頭。
陣法之外的秦飛宇見狀,連忙帶著諸多秦家修士和請來的援手降下身形,距離大陣的浪潮水幕近了許多。
金丹之戰,甫一交手便是石破天驚。
兩人的身形化作兩道流光,在烏云與破碎的陣法光影之間疾速穿梭,每一次交手都爆發出山崩地裂的恐怖威勢。
兩位金丹境修士出手,也徹底將其他人的戰場分割開來。
秦飛宇眼見兩位金丹激戰正酣,眼中兇光大盛,厲聲咆哮。
「南宮家的金丹斷然不是我們的對手!全力破陣!南宮修士,雞犬不留!」
言罷,他從乾坤袋中祭出了三枚飛刃,轟向大陣。
于此同時,他身后數十名秦氏筑基修土,以及那些請來的援手,也紛紛祭出自己的法器,施展法術,瘋狂地轟擊大陣各處,各色法器、法術的光芒暴雨般傾瀉而下。
然而,即便南宮家主南宮洺沒有再發號施令,所有南宮世家的修土,無論長老、子弟,此刻都紅了眼。
現在真正是生死存亡的時刻,他們知道,大陣一破,面對氣勢洶洶的秦氏,南宮家恐有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