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愿意集聚真氣,以免被發現,失去“扮豬吃虎“的本錢。
云飛正錯愕,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隱含激越與憤怒。
“八百年彈指,南海一脈竟然孱弱到了如此地步,無上怎么教的徒弟?”
這句話里,沒有蘊含真氣玄音,也不附帶威壓震撼,卻如同一記悶棍劈頭打下。
兩位南海弟子立馬眼冒金星,懵圈了。
隨即,傳來一聲失望的冷哼,蒼老聲音繼續道:
“你們兩個小娃娃,叫掌教速來港口。”
然后……
微風輕拂,海浪輕搖,再也沒有絲毫動靜。
過了一炷香工夫,云飛輕輕托起師姐的上半身坐起。見到幾縷青絲垂至白皙的脖頸,被夕陽染成金黃色,美得令人窒息,呆住了。
其實,羅裳早就氣息貫通。偏偏身子軟綿綿提不起勁兒,懶洋洋的不欲動彈,直想就這么偎依師弟到地老天荒。
她搖搖晃晃站立,見到云飛彈跳退后三步,低下頭一本正經去撣身上的草葉沙土,不由得抿嘴偷笑。
心道,傻瓜,別騙人了,方才你的心跳好像擂戰鼓。
云飛卻不敢多話,急忙身子一聳飛上山包的頂端,四顧杳無人蹤。跳下走回羅裳的身前,神情凝重,緩緩伸出右掌攤開。
小小玉牌,四邊皆鏤刻云紋,長約一寸,寬約八分,厚約半分。質地晶瑩清亮,透過表面,清晰見到了云飛的掌紋。
正面雕刻一位長相怪異的老者,騎鹿立于云中,左手托起一朵盛開的蓮花,正飄升而去。
背面則極簡單,篆書二字,上“無”下“上”。
“仙人掌上玉芙蓉!”
羅裳驚呼,用雙手恭謹地接過起牌子仔細觀察,邊看邊道:
“沒錯,這就是咱們南海圣教第一,猶排在掌教令牌之前的芙蓉令。八百年沒出過世,我也只在《教志》中見了圖樣。”
云飛皺了皺眉,冷靜分析。
“相傳,咱們的無上敎祖原是夜朗國王子,在祖師爺癲仙人飛升前云游天下時,雕刻了芙蓉令贈送。既然令牌被祖師爺帶往天界,怎么出現在這里?既然從來沒有人見過實物,又怎么肯定這塊牌子就是?”
可這一次,性子柔順的羅裳沒那么好說話了,仰面正色道:
“云飛,不許心存褻瀆……剛才賜福我們倆的,就是祖師爺……只是不知,他老人家是真身下凡,還是法身臨世。”
伊目光莊嚴,神態虔誠。
尤其“祖師爺”三個字脫口而出,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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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IV嘟嘟嘟同學在《烏龍寨神人》那章里挑出了一只不尋常“蟲子”。問“禹禹獨行”,是否該改成“蝺蝺獨行”。
哈,厲害,贊一個!
“蝺”是高大的意思,用在這里肯定不行。
而“禹禹”呢,屬于生造出的一個詞語,也不好,改成了“郁郁”。
他不提醒,我還真沒注意。想了想,自己應該是一不小心,從“禹步”,“禹行”里順溜出來的。
相傳大禹治水,身體勞損,走路緩慢跛腳。道士模仿這個樣子做法,叫踏禹步,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