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變成了一個蛋?
信天游樂了,隱約猜出了是什么情況,對眾人道:
“我去看看小青怎么啦,你們先討論消化一下剛才的信息,待會兒我們再確定全盤的棋子怎么走。”
說完,由小香與馮程帶路,匆匆而去。
青青是一只小小的青鳥,白沙城人個個都知道。
可這只小鳥在決定華國命運的大戰立下了頭功,一聲啼鳴驚天動地,攔截住瀟水劍派的白鶴,令周無羊的圣胎無法逃跑。
其強大、重要及與信天國師的關系,非同小可。為它中斷國事是理所當然的,無人覺得不應該。
半個侯府都快改成工地了,府中圍出了一塊比足球場還大的區域,布滿了八角形狀的石屋。挺像修行者聚天地靈氣用的卦居,卻四面開窗。
臨近黃昏,有人敲鐘喊開飯了,“卦居”中往往還有人巋然不動,只顧打磨手中的法器。一眼掃去,法師足有一百余名,普遍是通幽境界。
信天游合計,這不是委屈侯爺夫人了?
馮程笑道:
“鄉下的別墅,老夫人不肯去。建明女王邀請上王宮住,她也不去,就愿意這么守著兒子折騰。說熱鬧才好,以前冷冷清清的。”
小香沒有往“工地”那邊走,另外帶了條曲曲折折的道路。沿途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全是通幽武士。看來,章牧之把全國的精銳力量調集了。
信天游以前就住在侯府,特熟悉。可是環境大變樣了,沒有人帶路真會抓瞎。
越往后走,人越稀少,連崗哨也減少了。
七拐八拐到了后花園前,月亮門是敞開的。華文嫌萬向輪驅動的大門開開關關耗費靈石,又麻煩,干脆卸了。
兩層的小樓依舊矗立,草地上分兩邊各自四散布了八個卦居。以前密布的霹靂彈,只在圍墻邊一溜還有。
圍墻外的亭子也在,懸掛的銅鐘還有。不同的是,石墩上閉目端坐了一名老者,長須白發,膝蓋上橫著一把寶劍。
那是華國的擎天一柱,武道巔峰——劍圣!
聽到聲響,老者的眼皮張開一線縫,目光猶如厲電。乍見到與小胖子并肩而行的青年,頓時露出狂喜,憑空消失了。
“老奴叩見少主!”
老者跪在了三米外,右手寶劍擱在道路,穩穩地磕了一個響頭。
小香、馮程急忙閃開到道路兩旁。
信天游不像上次那樣“噌”地跳開了,坦然受了這一拜。曉得老人的思想與自己不一樣,保留許多古老的信念。不讓他拜下去,他心里會不安的。
“劍圣……”
“少主折殺老奴了,不敢當‘圣’!”
“好好好,劍奴。”
“在。”
“盤膝,調息,納氣入丹田,搬運周天……伸掌。”
老者一樣照辦,只見少主一指彈在了自己掌心,仿佛一道閃電打入了勞宮穴,在經絡中轟然炸開,如火線焚燒。
小香與馮程程目瞪口呆。
他們也曾被信天游凈化真氣,可哪里見過這種場面?
老者渾身冒出青煙,像被香火圍繞的泥菩薩,又像鄉下用柴禾熏臘肉。
累積七十多年的雜質被清理一空,還得到了最純凈真氣的補充。劍圣身輕如燕,老年斑淡了許多,整個人像年輕了十幾歲。再一次跪下叩首,哽咽道:
“天可憐見,華族要出菩薩天人了……老奴,叩謝少主。”
信天游微微一笑,取出兩塊極品靈石遞過去,道:
“別到處瞎嚷嚷,省得和尚道士找我打擂臺。武道受身體的限制,你依舊沒有走出巔峰,但抵達了前無古人的高度。普通的化丹仙師,將無法威脅你,貼身近戰更不是對手。只除了……算了,站崗去吧。”
話語的后半截,他沒有講完,只除了……像雷震子這樣的妖孽。可天人弟子,怎會挖空心思對付一個世俗老者?想想都可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