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朕是名正言順的大唐皇帝,可不是他三言兩句,就能改變的。”
說著轉身向城下走去:“朕去,好好,勸!勸!他。”
看著須發皆白,還梗脖子,一臉怒色的張士貴,李承乾非但不怒,反而一臉笑意。
“虢國公,你說朕,朕不怪你,太你不能說朕的子民啊!”
說話間,他笑意逐漸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臉威嚴之色。
張士貴聽到這話,更怒,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如果目光能殺人,李承乾估計一百次都不夠死。
“放屁!你個亂臣賊子,你要有膽,放開我,咱們各率一千兵馬廝殺!我要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聽到這話,李承乾心中了然,這家伙原來是有點不服啊。
“朕,問你,朕是否是太上皇的嫡長子?是否是坐朝十五年的當朝太子?”
“哼!是又如何!是你也是亂臣賊子!”
“虢國公這話,就有點不講理了,既然是,那朕怎會是亂臣賊子?難道非要手提兄弟的頭顱,逼自己的父親,才不是亂臣賊子嗎?”
李承乾這話,其實多少也有點不講理,因為這兩件事,他就算沒干,也差不了多少。
但還真給張士貴這個第一屆玄武門爭霸賽核心參與者的嘴堵上的,畢竟深說起來,某種意義上李世民要是亂臣賊子。
見他閉口不言,李承乾語氣一變,不再咄咄逼人:“朕明白,虢國公是覺得朕取巧攻破靈武,心中有氣,無妨,待日后局勢穩定,朕會親自出征掃平四夷!”
“到虢國公和朕各率領一千兵馬,看看誰殺敵更多!”
“哼!就憑你?”
李承乾聽到這話,并不動怒,畢竟對話中意思,張士貴屬于變相承認了自己確是大唐皇室正統。
這讓周圍百姓和士兵都沒了心里壓力,愧疚之色消失不見,反正只要沒背叛效忠大唐,至于是兒子還是爹跟他們有個p關系。
這時斥候從遠處奔馳而來,到后飛快翻身下馬。
“啟稟陛下,西南十里出,有三千啟稟正向我們奔襲而來。”
李承乾神色一凝,飛快下令:“向輝,馬上傳令給丁勇,讓他率讓百姓和士兵啟程,返回云中,記住囑咐他,一定看好那倆人!”
這倆人自然是指跟李泰跟李治,這二人雖是上好護身符,但也是炸彈,弄不好就給自己炸了。
所以自己無論去哪,都得帶著。
“對了,朕吩咐你的事,你再去確定一遍,是否已經妥當!”
北向輝則一臉興奮之色,甚至都要摩拳擦掌了。
“末講明白!俺這就去辦!”
看他樣子,李承乾不由一個頭兩個大,這家伙辦事總是給人一種不牢靠的感覺,比他師哥薛仁貴是差遠了。
“算了,你去安排士兵百姓吧,朕親自去看看!”
言罷了,看向斥候:“探清這股部隊的統軍將領是誰了嗎?”
斥候搖了搖頭:“回陛下,他們行軍陣腳嚴密,而且有十人每隊游騎,跟在附近,我們沒敢靠太近。”
“好,在探,務必探出統軍將領是誰。”
李承乾摸著下巴,一臉思考之色,來人會是誰呢?
從長安返回途中,被尉遲敬德率軍堵截,不過其并未追擊。
“會是尉遲敬德嗎?”
但不管是誰,他都沒打算與其交戰,而且自己還準備了一個大大的驚喜給來人。
就算不能除掉來人,到時自己憑借馬蹄鐵跑,他也追不上。
百姓和士兵,緩緩開拔,浩浩蕩蕩煞是壯觀。
百姓們推著吱呀作響的推車車,降卒們扛著扁擔。
此時正是午時,熱浪蒸騰中。
李承乾瞇眼望著這延綿數里的隊伍,嘴角忽然扯出一絲玩味的笑。
“嘖,倒有幾分劉玄德攜民渡江的架勢。”
打了這么久仗了,啥時候自己也享受享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