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眉頭緊鎖,明顯是愁的不行,不由怒罵一聲。
“瑪德,明瑤?別落在勞資手里!不然必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話也只能撒撒氣,改變不了現狀,目前戰局已經明朗。
長安被圍是鐵板釘釘的,華州華州一破必攻城,雖然侯君集應該已經開始回軍,但就是幾萬個豬,也得殺幾天。
想到此處微微嘆了口氣,目光看向東方向。
“你們說太上皇能頂住嗎?”
幾人互相對視,都十分有信心,這個情況要換了別人不好說。
但以李世民威望、能力,肯定頂得住。
一般這種議事時都保持賢者狀態的北向輝,突然搶先一開口,撇著大嘴。
“陛下,那老家伙您還不知道,別說一個那什么瑤那個死娘們,就是十個也沒問題。”
李承乾有些關心則亂,主要還是怕長安城破。
畢竟若是剛回來沒幾天京師就丟了,還有什么臉當大唐皇帝
“嗯……”略作沉吟一下,“向輝此言,朕明白了。”
隨即轉向裴、王二人,決然道:“朕意已決,立刻取回埋入地下的炮彈、火藥。待侯將軍大軍一到,便奪回火龍吼,火速馳援長安。”
“朕要在長安城下,與西突厥騎兵決一死戰,將其徹底殲滅!”
“遵軍令!”二人應后,一眾將士也齊聲道:“遵軍令。”
李承乾望著眾人,不由又開始心疼起來。
這些人不光是自己的親兵,而且個個皆可擔任軍官。
說得更直白些,有他們在,隨時都能拉扯起一支上萬人的精銳之師。
想到此處,恨的是直咬牙。
三日后,李承乾率軍奔襲于關中平原,此時他們距離長安已經不足半天路程。
鐵蹄踏碎山河之氣,身后兩千重騎列陣如云,玄甲映日,肅殺之氣凜然壓境。
同時后面還是一千精騎押送“乾元火龍吼”隨行,黑沉炮身隱現寒光,如巨獸蟄伏、引而不發。
這支軍在硬碰硬的情況下,在當世可以說無人可擋其鋒,撼其芒。
與此同時,長安城頭,李世民目光如刀,死死盯著城下囂叫的突厥騎兵,牙關緊咬,幾乎迸出火星。
他聲音嘶啞,一字一句像是從喉間碾碎而出。
“武德九年,欺朕一次,如今,竟還敢再欺朕!”
說著他又劇烈咳嗽起來,向來挺直的脊背也不由彎了下去。
這讓身旁的長孫無忌目光復雜,雖如今陌路,但人心都是肉長的。
他眼見這位英雄半生,所向披靡帝王,現在竟有心無力,這般英雄遲暮的場景,任誰都會心生愁緒。
“太...太上皇,放心陛下他們一定在回援路上,一定會殲滅敵軍的。”
李世民聽到這話,更是眼中冒火,遷怒之心發作。
堪堪止住咳嗽后,怒聲道:“逆子!若不是那逆子,怎會有如今之禍!”
長孫無忌眼睛一瞇,他可太懂李世民的脈了。
“太上皇,河水東流,一去不返;見之不覺,失之難再,武德九年時我們選擇了隱忍,致令突厥鐵蹄踐踏關中,百姓遭劫,社稷蒙塵,此實為臣等洗刷不去之痛,亦是大唐難以磨滅之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