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周望又覺得很怪異,因為這感覺就像是小日子為了取悅男性們才想出來的不河貍劇情,竟然真的就在現實之中,在他的身上上演了。
而偏偏,扮演不光彩角色的那個人,卻是表面如此纖弱怯懦的沈雨柔。
當然,此時不是去探究人性的時候,所以周望沒有給沈雨柔平復的機會,他站起身來,就這么支著下巴側躺到了沈雨柔的旁邊,隨即用手指挑了一縷對方的秀發。
即便是這么輕微的動作,也驚得沈雨柔又抖了一下。
“周望,你……你先出去好不好?”
帶著可能是哭腔的悶悶的聲音,從薄毯下傳了出來。
因為沈雨柔說話本來就是那種細聲細氣的調子,再加上毯子的阻隔,如果不是周望湊的足夠近,他恐怕還真未必能聽清沈雨柔在說些什么。
“姐姐,你覺得這是我的問題嗎?”
周望卻只是輕笑,反問道。
“……什么意思?”
“不是,你這樣我要聽清你說什么實在費勁,你至少先把頭露出來吧……還是說,你真的那么想把沈雨桐吵醒?”
“別,我……我出來就是。”
沈雨柔壓根沒去想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邏輯聯系,她只是趕緊把毯子往下扯了扯,小心的把腦袋露了出來。
不過她依舊沒看周望,只是將頭撇到了一邊,不讓周望看見自己的表情。
“你……你說吧。”
“你剛才,是不是一直在門邊偷看?”
周望沒有和她玩什么彎彎繞繞,通過游艇上的簡短接觸,他已經發現了,對付沈雨柔這種性子,就得直著來。
“你在說什么,我……我沒有……”
“沒有?”
周望猛地一伸手,挑起了沈雨柔的下巴,強迫對方看向了自己。
這下子,沈雨柔逃避不了了,周望也看到了她梨花帶雨的臉頰。
因為驚惶和羞澀流下的淚痕,斑駁在嫣紅的兩側,有一種惹人憐惜的美。
“沒有的話,你告訴我這是什么?”
在沈雨柔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周望已經扯掉了她身上的薄毯,手指在下方的床墊上一劃,然后又把手指頭放到了沈雨柔面前。
“周望,你別這個樣子好不好……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驚慌無比的沈雨柔只想逃避。
“如果你沒有叫我的名字,我會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我聽到了,那就沒辦法了。”
周望嘆息。
在沈雨柔臉頰羞紅,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的時候,周望已經低頭,湊到了她的耳邊。
“承認吧,從在悅中心公寓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刻進你心里了,對嗎,雨柔姐?”
“我沒有!”
沈雨柔死死抿著嘴唇,忽的有些激動,“我……我們才見過一面,我根本不認識你,也不了解你,你……你說的這些都是你自己的猜測,不是真的!”
周望先是詫異,但隨即卻還是心平氣和的問道:
“那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下,如果我說的不是真的,在游艇上的時候,為什么我只是輕碰了你一下,你會有那么大的反應?”
“我……”
沈雨柔張了張嘴,但卻囁嚅著,什么都說不出來。
“其實你知道嗎,并不是要對一個人多了解,或者多熟悉,才會在黑夜去想著那個人。”
周望輕笑,“恰恰相反,就是因為你不了解我,我才能符合你所有的完美幻想,因為這樣的我,在你腦海里就是一個可以隨意變幻形狀的泥人……”
“為什么很多人明明有對象,還要去看電影,就是這個道理啊!”
已經在心理學上越走越遠的周望,在某種程度上算是半個心理學大師的周望,尤其是面對女性的時候,如今的他簡直看得不要太透徹。
只是三言兩語,周望就瓦解了沈雨柔鼓足勇氣構建的心理防線,她呆呆的看向周望,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