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里的都是老頭？”
周望一怔。
黎諾一烏黑的眼睛轉了轉，隨即起身跑到了外面，不多時拿著一個小冊子跑了回來，就趴到了周望肩膀上給他翻看。
離得近了，周望感受到了若隱若現的摩擦力，只覺得肩膀沉甸甸的。
他收起了心猿意馬，低頭一看，卻是一本會所的入會手冊，此時被翻到了第一頁的“入會須知”上，在黎諾一青蔥手指指向的地方，明確寫了“本會所只接待年滿三十五周歲以上的會員”。
硬性年齡限制？
周望訝然，這似乎不太符合做生意的常規法則，但轉念，周望又明白了什么。
看似只是一條簡單的年齡限制，但其實已經隱含篩選的門檻。
這世界上沒有那么多的“年少有為”，大部分這個社會上的成功人士，都是在而立之后的年紀才收獲了事業上的輝煌。
那些心比天高的年輕人，終究會在殘酷的現實里把滿身意氣一頭撞的粉碎。
至于周望……他是掛逼，屬于特例之中的特例，完全不在討論范圍。
就算有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但以這家會所的隱蔽格調，顯然也不是為了迎合二代群體……否則不說賽車場，至少也會修建一個開闊的運動場地才對。
把青年和中老年群體隔開，還能反向營造舒適感，恐怕那些老頭，也不愿意和一群年輕人混跡在一起，畢竟無論是習慣上還是愛好上，都會有很大的不同。
……如果說會所里非要有什么年輕群體，那有這些姑娘就夠了。
就算偶有二代跟著自己的父輩前來，也完全在可控范圍，不會破壞會所本來的基調。
想明白了這點，周望不由淡淡一笑，這樣的話，就難說今天九號樓愿意招待兩人到底是看郭望山的面子，還是本就是為了拉攏自己而來。
他手里握著的“小藍瓶”，才真正堪稱是拿捏上流社會群體的殺手锏，這家會所背后的神秘老板，恐怕很早之前就在關注他了。
這間在一些小細節上迎合了他生活習慣的套房，絕不可能是在今天臨時準備的。
不說那些煙酒，就此時spa房墻壁上掛著的那幅宇航員藝術畫，就絕對不是年紀大一點的人士能欣賞得來的，因為其中有明顯的元宇宙元素。
“我？只是有幾個臭錢的人罷了。”
心中念頭轉動，周望隨口答道。
“我才不信呢！”
黎諾一卻是趴在周望肩膀上嬌俏一笑，隨即可憐巴巴的說道：“周總是不是覺得我是那種大嘴巴的女孩，所以不肯告訴我？”
“和這些沒關系，我只是不太喜歡介紹自己。”
“也是吼，像你這樣的大人物，哪里需要自吹自擂呢？那我就慢慢了解您好了！”
見隱晦的試探失敗，黎諾一的話題轉的也很快，她這時提議道：
“那周總，我先幫您按摩吧，還是您想要找專業的spa技師呢？”
“你會的話就你來吧。”
“我什么都懂一點，不過這也是我第一次幫別人按摩，按得不好的話，周總您可不準嫌棄我！”
“試試吧。”
周望只是一笑。
黎諾一也沒有讓周望躺到spa床上，而是讓周望身體先略微前傾，她則分開修長的雙腿，就坐到了周望背后高一級的水池邊緣上，而周望，則是坐在更矮的那一級階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