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是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身材有些發福的男人,姿態懶散之中透著目空一切的隨意,再加上明顯材質不菲的衣服,這種感覺徐文茜還是挺熟悉的……畢竟她跟在周望身邊,也算見識過不少各種各樣的二代了。
“埃爾瓦先生!”
站在男人旁邊的是一個金發碧眼、著裝非常正式的外國男人,旁邊幾個服務員看到男人,都趕緊恭敬的打起了招呼,顯示著這個外國男人在酒店的管理地位。
在他們身后,則是葛秘書、齊楷等一大堆人了。
“賀江,你什么意思,我爸都已經人事不省了,你還在這里說風涼話?”
心中的憤恨早已壓抑到極致的余飛,聞言驟然起身,怒視著賀江。
“切,鬼知道你爹是不是為了躲債故意擱這演戲呢,老子可是擔保人,一個億啊……你爹真跑了我怎么辦,當然要謹慎一點。”
賀江卻是不惱,只是笑瞇瞇的說道:“放心,你爹真病了老子出錢幫他治,還得去最好的醫院,不盡快幫他治好,他怎么還錢?哦,只是賬單上,估計還得加筆醫藥費了……”
“你……”
表情一窒的余飛被氣得渾身顫抖,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我們家老余完全是被齊楷坑的,你現在找我們也沒用,我們的廠房沒了,家也沒了,你還要怎樣?”
眼眶通紅的余媽媽起身道,“你再敢糾纏我們,我……我就要報警了!”
“報警?請便,要不要我幫你打電話?”
賀江嗤笑一聲,“拜托阿姨你搞清楚,我們這是民事糾紛,白紙黑字的合同都寫在那,也不是高利貸,你找警察有什么用啊,齊總,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一旁唯唯諾諾的縮在人群里的齊楷,見賀江又點了自己的名,只能趕緊擠出笑容,沖賀江點頭。
“是是,賀少說什么都對……”
在余媽媽一時語塞的時候,賀江的表情驟然冷了下來,眼神在幾人身上尤其是余朵身上掃了過去。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還從來沒有誰敢跳我賀江的墻……老子不是沒給過你們機會,但你們自己沒把握好,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我告訴你們,別說你們今天跑不了,就算你們能跑,無論天涯海角,我都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們過得生不如死!”
聽著賀江底氣十足的威脅,余飛也沉默了下來,這一瞬間,那種無力感甚至淹沒了心中的憤恨。
因為他知道,以賀江表現出來的身份地位,這種事情對他而言輕而易舉。
這時,旁聽了半天的徐文茜,才驚愕的看向一旁的余朵,小聲問道:“朵朵,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人是誰,又怎么會對你們咄咄相逼,你們家欠了他們的錢?”
“不是的,我爸是被人騙了……我爸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兒。”
余朵抹著眼淚,快速解釋了一下事情的始末,雖然因為心神不寧而顯得有些語焉不詳,但徐文茜結合著剛才聽到的信息,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面色變得嚴肅的徐文茜當即站起身來,走到人群前端,對賀江說道:
“這位……賀先生對吧,余朵已經和我說了事情的大概經過,我不認為他們一定有償還你錢的義務!”
“你又是誰?”
賀江眉頭一挑,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徐文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