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表情有些憔悴的瞿沛凝并沒有昏迷過去,但她卻仿佛失去了某種生氣一般,只是瞪大著瞳孔渙散的雙眼,目光無神的看著前方,像是一具斷了線的木偶。
她的眼角殘留著長長的淚痕,睫毛上也還掛著些許晶瑩,讓她本來極具英氣的面容,就莫名變得柔弱起來,有一種惹人憐惜的破碎感。
“喂,醒一醒。”
周望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那啥,不管你相不相信,其實我能理解的,真的……人有三急,你又被捆了那么久,換做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還憋得住的,對吧?”
“這事也怪我,我應該向你道個歉,我本來是不打算把你關那么久的,都怪這兩天事情太多,總之,你振作一點,沒事的沒事的……”
周望又絮絮叨叨說了許多,但瞿沛凝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仿佛已經心如死灰。
周望不確定她的狀態,又不敢真的就在這時候給她松綁,因為他知道,如果之前瞿沛凝只是想給自己一個教訓的話,那現在可能殺了自己的心都有……
在高興距離自己有二十米的情況下,周望不太敢冒險。
有點抓瞎的周望仔細想了想,開口道:
“或者,要不這樣吧,我叫個姑娘進來幫你收拾下,你肯定也不想繼續躺在這張床上了對吧,你放心,這會所里的女孩都經受過專業訓練,她們不會笑話你也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
聽到周望要叫人,這一次瞿沛凝終于有了反應,她在身軀一顫之后,立刻露出一絲驚恐之色的搖頭,用微弱的語氣說道:
“不,不要……”
“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啊,你躺在這不難受嗎?”
“不,不……”
瞿沛凝只是不斷搖頭,顯然不想讓任何人看見自己此時的模樣,哪怕是女性也不行。
周望眉頭皺了起來。
開始變得有些煩躁的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又轉頭道:
“那怎么辦,總不能是我幫你清理吧?”
瞿沛凝還在小幅度的搖著頭,卻不說話了。
周望一怔,察覺到似乎反而是自己來,瞿沛凝還沒有那么抗拒,他就試探道:“那我真來了?”
瞿沛凝不知道是不是開始不清醒了,并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是靜靜躺在那里。
周望見狀就把手里的煙頭滅了,隨即繞到床尾,只是在俯身解開瞿沛凝腳踝上的繩索之前,周望想了想還是鄭重道:
“瞿小姐,你我之前素不相識,其實我對你真沒那么大的仇恨,我現在打算給你的雙腳松綁,但我要提醒你,你一會兒千萬要冷靜,別做出任何過激的動作,否則的話,我寧愿讓你爛在這床上,也不會再釋放任何善意了,你聽清楚了嗎?”
見瞿沛凝還是不說話,周望就跟著說了一句,“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說著,周望緩緩解開了瞿沛凝腳上緊縛的皮繩,整個過程之中周望一直留意著瞿沛凝的反應,確保自己能隨時往后退開。
好在,直到給瞿沛凝的雙腳松了綁,瞿沛凝都一直不見有什么動作。
隨即周望又來到了床頭,這一次他加快了一些動作,在把手銬從床頭固定的位置卸下來之后,周望緊跟著往后退了幾步。
“你現在可以起來了嗎?”
等了幾秒,瞿沛凝身軀一抖,終于有了些微的反應。
只見她掙扎著往床頭挪動了一下,還戴著手銬的雙手也想要把自己支起來,但她的脖頸才抬起來,那顫顫巍巍的肩膀就已經支撐不住,又倒了回去。
如此反復數次,周望看出她可能是沒有絲毫力氣了,就嘆息了一聲,“算了,你別動了,我來吧。”
但瞿沛凝置若罔聞,只是還在不斷嘗試著,但她起身的幅度卻越來越小,最后甚至只是變成了在床上蠕動,真要等她能自己下床,怕是等到天亮也不會有什么結果……
看不下去的周望就大步上前,也顧不上嫌棄瞿沛凝身上的狼藉,直接雙手一抄,就把她整個人攔腰抱了起來。
瞿沛凝似是想要掙扎,但力道約等于無,周望這下確信她是真的快“油盡燈枯”了,也就暫時丟棄了防備心理,就這么抱著她一路來到了浴室。
……別說,明明兩天不吃不喝,這女人的身材看起來也是纖瘦型,但她的分量還是挺重的,和聶小蕓屬于一個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