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登船的時候,我就已經提醒過你了,坐在那張桌子上的人,你一個都得罪不起,趁著事情還有緩和的余地,趕緊回去向霍大少道個歉……你知不知道你離開這會兒,已經惹得霍大少很不高興了?”
“如果再讓霍大少知道,你是坐在甲板上和別的男人在喝酒,那這件事就更不好收尾了,到時候連我幫你講話都沒用,知道吧?”
汪嘉說著,又想起黎公子還站在自己旁邊,又趕緊補了一句:
“對了,你也要好好向黎公子敬幾杯酒,剛才你把他的鞋子弄臟了,他都沒和你計較……”
聽著汪嘉隱含威脅的話語,孫煕寧寧明顯有幾分無措,就下意識看了一眼周望。
不管她的無措是不是演出來的,周望都知道自己得出面了。
指望孫煕寧寧自己應付這種場面,顯然不大現實。
當然,汪嘉那高高在上的姿態,也讓周望很是膩歪。
雖然可能從事實來說,確實孫煕寧寧能出現在這艘游艇上,是因為沾了他的光。
可你們他媽知不知道,今天能有這個游艇party,那也是因為穆璃想要留住自己。
是的,周望之前就觀察過了,這艘游艇雖然是新的,但從舷梯上落灰的情況來看,顯然并不是今天才運送到碼頭準備出海的,而是已經在這里停放了許多天。
換言之,它的出海儀式哪一天都可以辦,但穆璃卻把它定在了今天。
個中含義不言而喻。
更別提只要周望同意和天闕集團的合作,那這艘游艇就是他的私人資產,他瞬間就能化身為這里真正的主人。
所以按照周望自己的邏輯,等于是此刻船上的所有人都是沾了他的光,那孫煕寧寧也就不存在需要看誰的臉色。
因為,周望才是這里唯一的臉色。
當然,這種話周望不會說出來,他只是輕輕的嗤笑了一聲。
“呵。”
本就因為周望剛才的打量而變成了敏感肌的汪嘉,在第一時間就看向了周望,眉頭緊皺。
“你笑什么?”
“只是覺得有點好玩,這里應該是海上吧,怎么他媽的還能聽到狗吠啊?”
剛才和孫煕寧寧喝了不少酒的周望,說話也就比較隨意。
他想罵,就直接罵了。
汪嘉大腦宕機了一秒,先是有幾分不可思議,大概是因為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人罵過他了。
所以汪嘉反應了一下,才帶著驚怒,不可置信的看向周望,“你說什么?”
“我是哪句話有歧義,還是說你聽不懂中文?”
周望打了個哈欠,一邊示意孫煕寧寧把她杯子里的軒尼詩給自己勻點,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汪嘉,“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明明穿得也人模人樣,卻左一個霍大少右一個黎公子的,咋的,離開這些名頭你就不會講話了?”
周望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加冰的軒尼詩,悠悠道。
“你知不知道很多狗也是這樣的,主人不在就不敢亂叫了。”
“那請問……我說你是狗吠有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