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走過去坐在了長椅上,沖一旁彎腰托腮、盡顯清純姿態的孫煕寧寧笑道。
“嗯……我想想,就那個《十年人間》吧,盜墓筆記的那個……你只要彈得好的話,說不定我會加入你哦。”
孫煕寧寧歪著腦袋想了想,隨即說道。
“你還真是會為難我……”
周望失笑,曲子倒沒問題,關鍵是他的唱功可能達不到這首歌的要求。
不過也無所謂了,周望也不是很怕丟臉,所以簡單的調試了一下琴鍵,周望就彈奏了起來。
簡短的前奏過后,周望緩緩開口:
“光,是誰燃燭照亮,時間設下的迷藏……”
主歌部分對于周望來說沒什么壓力,他也唱的很自信,在這個過程之中孫煕寧寧就這樣一直凝視著他,也不知道是聽得入了神,還是看得了入了神。
“懷揣著熾烈頑心走向最寬容刑場,裂過碎過都空洞地回響……”
當周望唱到這里的時候,抿了抿嘴唇的孫煕寧寧繞到了周望身側。
周望以為她終于要加入自己了,就稍稍讓開了一些。
但奇怪的是孫煕寧寧卻在周望身后沒有入座,周望只隱約聽到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動靜。
“到最后竟慶幸于夕陽仍留在身上,來不及講故事多跌……跌宕……”
副歌即將來臨,周望正在醞釀情緒呢,孫煕寧寧終于從周望的背面繞了出來,周望看了她一眼頓時手一抖,不僅彈錯了音,唱的歌詞也結巴了一下。
孫煕寧寧不知道什么時候把頭發扎了起來,她上半身還是穿著那件露腰的黑色小吊帶,但奇怪的是,吊帶上多了兩點小巧的圖案,款式突然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
最離奇的還是她的腰際以下,低腰牛仔褲竟然不翼而飛,光潔圓潤的大腿在明亮的燈光下閃爍著象牙白的光澤,有一種迷離的萋美。
嗯……芳草萋萋鸚鵡洲的萋。
她就那么大膽的注視著周望,然后正面騎坐到了周望身上。
“你接著唱,我替你伴奏……”
帶一點糯糯的沙啞生意在周望耳邊摩擦,周望強忍著雞皮疙瘩,繼續演奏了下去。
孫煕寧寧果然開始替周望伴奏起來,只是她彈奏的樂器……似乎是周望本人。
本來周望穿的也不算少,但坐在這客廳之中,他開始逐漸感受到了涼意,那涼意往下蔓延,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到后面當孫煕寧寧滑下去的時候,周望已經表情扭曲。
他都不記得自己唱了些什么,不對,也記得一部分,諸如“有最崎嶇的峰巒”,“有最孤傲的雪山”。
這歌詞在這時竟變得如此應景,當周望唱到最動情的地方,終于忍不住揪住了孫煕寧寧的頭發。
吃痛的孫煕寧寧沒有停下伴奏,反而開始瘋狂加速,終于是周望先抵擋不住,扶著孫煕寧寧倒在了鋼琴上。
孫煕寧寧得意的仰頭,紅潤的嘴唇甕合,雖說不出話來,但卻像是在無聲的嘲諷周望,又或是在應和周望最后聲嘶力竭之時唱出的那句詞:
“海上圓月與清輝,盛進杯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