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煕寧寧仰頭看著周望,眉眼彎彎的笑道,“其實你知道嗎,那晚在靖城,就算事后你什么表示都沒有,也不給我轉賬買包包,我也無所謂的……我可以倒貼。”
周望怔怔的看著孫煕寧寧,他無從評斷孫煕寧寧的話語之中有幾分真摯,但這種另類的“表白”,還挺讓人上頭的。
“再回答你剛才的問題,我覺得那段故事不重要了,是因為今天又遇到你之后,我能察覺到,其實你好像從來沒有看不起我……所以,那些也就不重要了。”
孫煕寧寧輕聲道。
周望不再說話,只是深深吸了一口煙之后,就把煙頭在價值數十個w的琴架上按熄,隨即一摟孫煕寧寧白膩的細腰,就要讓她轉身。
但孫煕寧寧卻笑著制止了周望。
她斜昵著瞥了一眼周望,隨即吃吃笑道:“我們慢一點好不好,我,我不想我只記得某一個部分……”
周望也不意外,女生是比男生更注重這些細節上的體驗的,她們終歸是情緒上的動物。
所以孫煕寧寧大概是渴望周望能有一些溫柔,或者說,這里面可能也包含了一些被尊重的需求。
但還不等周望有什么動作,孫煕寧寧已經俯首貼上了周望的胸膛,好似在檢查他的心跳,只是不是用耳朵。
齜牙咧嘴的周望這才明白過來,她其實并沒有對周望要求什么,只是想讓周望給自己留一點表演的空間。
多懂事的女孩啊……
感慨之中,周望沒有進一步對她索求,只是把她拉了起來,又和她一起彈了首曲子。
有一位叫雨果的名人曾經說過:“音樂是思維者的聲音”。
非著名行為藝術家周望,覺得這句話說的還挺對的。
因為孫煕寧寧彈出的琴音變得越發奔放,中間又夾雜著她如百靈鳥一樣的歌聲。
是的,真的是歌聲,不是周望夸大其詞的修飾……
孫煕寧寧可能也學過唱歌,聲線還挺好聽的。
周望記得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其實孫煕寧寧表現的并不活潑,整個過程都比較沉默,大部分時候是周望在說,她在答。
她和周望相處的整個過程都透著一種小心翼翼。
但這一次從在游艇上見面開始,她好像就有了微妙的改變。
說不清道不明,大概就是面對周望的時候,有一種更真實的鮮活感。
她絮絮叨叨,在彈奏的間隙和周望說了不少話。
有贊譽,有詆毀。
當然,孫煕寧寧不會真的詆毀他,更像是一些提升氛圍的小手段。
不過最讓周望受不了的,還是她某些時刻迸出的小小“辱罵”。
即便明知道這只是她用來刺激自己的拙劣手段,但當聽到一些特定字眼的時候,周望還是控制不住的失去了理智。
歌唱變成了高音,鋼琴的音符也變得密集了起來,如狂風暴雨。
……
別墅的空調系統大概出了點問題,暖風過于的足了,讓孫煕寧寧光潔的額頭還有肩頸都滲出了不少汗水。
此時兩人并排躺在同樣帶著暖意的柚木地板上,少女比平時多了一些嬌弱的模樣,周望正注視著帶有壁畫的天頂發呆。
這一曲下來肯定算是淋漓盡致,兩人都從音樂之中找到了滿足,但此時的周望卻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