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額是你的嗎,你就敢要?”
寢室門口,有些陰郁的男生被一群五大三粗的男生堵住。
為首的穿著一身潮牌,頭頂的發油抹得發亮。
他一副囂張的語氣,嘴里叼著一根煙,鼻孔朝上的看著面前被堵住的男生。
男生格外瘦弱,和人高馬大堵在面前的一群人相比,他看起來很像營養不良。
身量很高,但是臉頰兩邊深深的凹了進去,身上凸出的全是骨頭。
就像一根瘦竹竿,一碰就倒。
南喬莫名出現在了兩方對峙的人馬中間。
她嚇得連連后退。
但兩邊的人都像沒看見她一樣。
她愣了一下。
眼睛下意識的落在了偏向于弱勢的一方。
那是……
寧時淵?!!
南喬瞳孔猛地縮了一下,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下意識就要尖叫。
張嘴的瞬間,卻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好像被無形的力量給管控住了。
南喬清醒的意識到有什么東西桎梏住了自己。
她驚恐的看著寧時淵,想不通現在是什么情況。
這里好像是男生寢室。
寧時淵和一幫人對峙,走廊上密密麻麻的擠滿了出來湊熱鬧的男生。
寢室里,寧時淵的室友怕惹到事,一個個縮在床簾后面不敢出來。
只悄悄留下一個縫隙,小心的往外查看情況。
寧時淵一個人對一群人,處于一種孤立無援的狀態。
但他的脊背依舊挺直,清瘦的臉上不見絲毫的怯場。
眼神不悲不喜的和面前的一群人對峙。
“所以,你們堵在這里是想干什么?”
他淡淡的開口,眼睛里是一片麻木,又像是沒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
“呵~”
為首的男生冷笑了一聲。
本來他過來只是想讓寧時淵把名額交出來就好了,但寧時淵的姿態,卻莫名的讓他覺得他被看不起了一樣。
男生不爽起來,語氣也變得格外的惡劣。
“干什么?”
“你搶了別人的名額還不知悔改,我今天就是來教你做人的。”
“我王煥生,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樣的人。”
“一臉窮酸相就算了,還總是惦記著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看著就惡心。”
他一臉嘲諷,身邊立刻有人迎合: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東西,保研?你也配?”
“身上一股子廉價洗衣粉的味道,真的是站他面前都熏人。”
“窮成這樣了,就別出來丟人了吧?平白拉低了我們春城大學的檔次。”
“就是就是,現在還敢惹我們王哥,小子,你死定了!”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瞬間就把寧時淵給貶低到了泥地里。
他們高高在上,而寧時淵就是那個最下等的人,仿佛他的存在,連呼吸都成了一種過錯。
寧時淵垂在身側的手不由得握緊。
垂下眼眸,頭發將眼睛完全擋住,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陰騭。
但他還是忍著沒有反駁。
在這些二世祖眼里,想弄死他只要揮揮手,就有無數人前仆后繼。
忍。
只要忍過了,一切就都會好起來的。
寧時淵手背上的青筋鼓了起來,手上只剩皮包骨,看上去有幾分駭人。
他的頭埋得低低的,一句話也沒有敢說。
南喬聽著那些人的話,覺得心里都要氣死了,偏生為首的男人還覺得不滿意。
他伸手推了寧時淵一把,立刻就有人涌上來將寧時淵按到地上。
為首的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笑得不懷好意:
“下等人就要有下等人的自覺。”
“別以為成績好點就了不起,擺著一張死人臉,給誰看?”
“在老子眼里,你算個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