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只用照看好這位師妹就行。”
文時淵面色冷淡,說完,壓根不給掌門說話的機會,直接掐了個訣從原地消失不見。
被留在原地的江見月:哈?!!
“嘖——”
“淵小子這性子,越來越臭了。”
掌門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胡子,眼里卻閃爍著興味的光。
……
文時淵回來的時候,南喬已經睡著了。
房間里一片靜謐,只有淺淡的呼吸聲。
站在床頭,文時淵靜靜的注視著睡得憨甜的小人,心也跟著奇異的平靜了下來。
他抬手結印,繁復的手勢打出,一道古怪的星芒圖瞬間從他腳下蔓延了出來,連帶著南喬一起,都被納入了星芒圖里面。
正當文時淵施法想要逼出自己的心頭血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道蒼遠亙古的聲音。
像是突破了某種束縛,從混沌之中穿行而來。
‘你確定要這么做嗎?’
‘你可只有這么一次機會。’
‘為什么認定她呢?明明另外一個身上的氣運更加的濃厚。’
像是想不明白一般,那道聲音里帶了淡淡的疑惑。
像是勸誡,又像是警告。
“我確定。”
文時淵的聲音斬釘截鐵的落下,眼睛里寫滿了認真。
他悶哼了一聲,將心頭血給逼了出來。
“老祖,麻煩您了,結契吧、”
“唉——”
蒼遠亙古的聲音長嘆了一聲,卻是沒有拒絕。
時代已經不一樣了。
他不能用他的思維來阻礙小輩的想法。
作為血煞命格的背負者,文時淵現在還好好的當著第一仙門的首席弟子,就已經說明他的路和他們不同。
蒼遠亙古的聲音念起了拗口晦澀的祭詞。
星芒圖中的星星像是活了過來一樣,升起飄到了空中。
文時淵的心頭血被吸納進去,一瞬間,橙黃色的星星圖案變成了猩紅的顏色。
像是感應到了什么,徑直的朝著星芒圖中的另一人而去。
從南喬的眉心處鉆進去,很快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一根若隱若無的紅線,出現在了文時淵手腕的位置。
紅線的另一端,是躺在床上一無所覺睡得正香的南喬。
一夜無夢。
臨近天亮的時候,南喬腦子里突然閃過文時淵站在她床頭一把給她拎起來的畫面。
她猛地睜開眼睛,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左右扭頭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還在房間里,又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來。
“呼——”
“還好還好,只是個夢、”
南喬心悸了一陣,自言自語的安慰了自己兩句。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正打算安詳的躺下再睡一會兒,冷不丁就看見自己床前出現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南喬:?!!
她瞳孔猛縮了一下,一個激靈縮到了墻角。
“大師兄?”
文時淵淡淡應了一聲“嗯”。
然后二話不說,再一次拎住南喬的后頸將她提了起來。
運轉靈力,轉瞬就帶著南喬一起出現在了后山。
熟悉的天色未亮。
熟悉的木樁。
文時淵這么兢兢業業的監督她修煉,她都快要感動哭了。
女主都被支走了。
她還修煉個錘子啊?!!
再一次被放到木樁上要求打坐修煉的時候,南喬一把抱住了文時淵的胳膊。
要哭不哭的請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