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不甚明朗的天色,目光有些黏稠的落到南喬身上。
趕在南喬反應過來之前,垂下眼眸,掩下眸子里面的晦暗,淡淡開口道:
“起來,練劍。”
南喬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
胸脯氣得劇烈起伏。
別生氣別生氣!
這是男主,這是可以一根手指碾死她的男主!
南喬用力閉了閉眼睛,才終于將心里雜糅到一起的情緒給平息了下來。
她生無可戀的開口道:
“我知道了,師兄……”
“嗯,我在后山等你,最多一炷香的時間。”
文時淵說完,最后看了南喬一眼,身形從原地消失不見。
“呼——”
見他離開,南喬心里那一口氣才松了下來。
她有氣無力的從床上爬起來,正要去拿放在床邊的衣服穿上的時候,目光下移,陡然發現了她松松垮垮,擋不住春光外泄的里衣。
南喬當即瞪大了雙眼,臉色一下漲得通紅。
完了。
她的一世英名。
南喬一臉天塌了的表情。
這下別說去后山了,她甚至想直接收拾東西跑路。
但……
打不過還跑不了的弱雞沒有人權。
嗚嗚嗚……
南喬心里哭唧唧的將衣服系得牢牢的,心情格外憋屈的往后山走去。
到地方之后,文時淵沒說她遲沒遲,直接就丟了一把劍給她。
抬手將木樁弄出來,面色淡淡,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去木樁上,演示一遍我之前教你的劍法。”
南喬心里本來還有些慪,聽到文時淵的話,直接一整個慌張起來。
劍法?
什么劍法?
好幾年前練的東西,讓她現在演示一遍?
啊?
啊??
啊???
南喬把劍抱在懷里,一臉的呆滯。
“沒聽到?”
見她不動,文時淵蹙了蹙眉,問了一句。
“呃、”
“師兄、”
“我忘了劍招是什么了、”
南喬欲哭無淚,一臉心虛的看向文時淵。
“忘了?”
文時淵的眉頭一下皺得更深。
他陡然意識到一個被他忽略了的問題。
練劍和施法,對他來說是像呼吸一樣近乎本能的事情。
但看南喬這樣子,明顯早就將練劍的事情給拋諸腦后了。
現在讓她練,才會什么都想不起來。
文時淵想得更深,南喬現在完全就是空有修為但沒有與之匹配的能力的真實寫照。
這是修煉的大忌。
“我的錯。”
“忘了提醒你,除了修煉之外,實際經驗也很重要。”
“啊?”
南喬看著文時淵嘴上說著錯了,但臉色前所未有的嚴肅的樣子,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沒事,我先帶你練一遍。”
文時淵定定的看著南喬,眼神里的認真,總給南喬一種接下來她會很慘的錯覺。
至于為什么會有這個感覺,南喬也沒想明白。
眨眼的功夫,文時淵就出現在了她身后。
南喬這幾年長高了不少,已經到了文時淵下巴的位置。
這也導致文時淵從身后分別握住她兩只手的手腕的時候,身形和她貼得格外的緊密。
沁著寒氣的身體貼上來的瞬間,南喬忽地有些走神。
“專心、”
文時淵在耳旁冷聲提醒了一句,垂下眼瞼,將眼睛里面一瞬間涌出來的欲望給壓了下去。
南喬抖了一個激靈,猛地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劍招上。
這一次,文時淵教得格外的認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