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想著,得救的欣喜就被盡數沖散。
南喬小心翼翼的看著面前和文時淵一模一樣的人,心里的警惕提到了最高。
下意識往后靠了靠,眼神飄忽,尋找著最佳的逃跑方向。
但很顯然,文時淵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長臂一伸,直接就將南喬給拉到了自己懷里。
他剛在寒潭渡完劫,身上的寒氣還很重。
陡然接觸到,南喬猛地打了一個哆嗦。
她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被一塊冰給抱住了一樣,冷得牙齒都在打顫。
嗚嗚嗚……
這人肯定不是文時淵。
文時淵身上沒這么冷。
“躲什么?”
文時淵將南喬牢牢的按在自己懷里,冷聲質問。
“我、”
“我……冷、”
南喬不知道抱著自己的是個什么東西,渾身都在發抖。
一半是冷的,一半是怕的。
聽到這話,文時淵頓了一下。
他這次渡劫的時候出了意外。
雷劫不像前幾次一樣只是看著嚇人,實則對他造不成一點兒傷害。
這一次,劫雷完全是照著想要他死的念頭劈下來的。
每一下,都帶著雷霆萬鈞的毀滅之勢。
文時淵不知道天道抽什么瘋,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死。
他將寒潭里的靈氣全部吸納到了身上,借著兇煞之氣也跟著瘋漲的平衡趨勢,引兩股相對的力量去和劫雷相互抵消。
這完全是一場豪賭。
萬幸的是他賭成功了。
向死而生,一躍兩階,而頭頂聚集的雷劫已經不多,沒法再將他置于死地。
文時淵躋身煉虛期,在寒潭沒了靈氣支撐坍塌的時候,因為想著和南喬結侶的事情,直接借著紅線感應南喬的位置,撕了一個裂縫過來。
但。
不知道為什么,到了這個地方之后,體內的兇煞之氣就格外的活躍。
就像是將魚放進了寬廣的水域里,得到了源源不斷的滋養。
叫囂著想要沖破他身體的桎梏,跑出來。
文時淵沒有辦法,只能將寒氣也給放出來。
縈繞在周身,形成一道結界,將兇煞之氣封住。
沒曾想,他忽略了寒氣太過于霸道,以至于讓南喬產生了不適。
文時淵抱著南喬的手緊了一下,然后克制的將南喬給放開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
沒有真正結侶之前,修為相差太大,即使有紅線相助,南喬也可能被他的寒氣傷到。
“現在好點了嗎?”
文時淵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壓抑。
南喬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真的會被放開。
果然。
這人不是文時淵。
要是文時淵,她越說冷,肯定抱得越緊。
最多教她用靈氣來適應寒氣。
她眼珠子轉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