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時淵定定的看了南喬好一會兒。
最終決定還是給南喬一段適應的時間。
不能一開始就把人給嚇狠了。
他看了一眼摔落到了地上的箱子,想了想,蹲下身去收拾了起來。
這次,即使知道他在干什么,南喬也沒勇氣喊他住手了。
她眼睜睜的看著厲時淵將自己的貼身衣物拿出來,轉身打開身后衣柜下面的抽屜放了進去。
接著,是其他比較日常的衣服。
南喬有些心梗,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和手段。
仰躺在床上,看著屋頂,心里暴躁尷尬得抓狂。
簡直恨不得離開這個地方換一個世界生活。
箱子里,厲時淵將衣服和其他常用的東西都拿出來分門別類的放好之后,里面就只剩下兩摞碼得整整齊齊的錢和票。
厲時淵把它們一起拿了出來,放好箱子,起身將錢和票放到了南喬腦袋旁邊。
南喬往旁邊蛄涌了一下,又想伸手去將錢和票拿回來,又想離厲時淵遠一點。
警惕又驚懼的看著厲時淵,磕磕絆絆的開口道:
“干、干什么?!”
厲時淵沒說話。
轉身走到床頭的位置,拉開最下面的抽屜,同樣從里面拿出厚厚兩摞錢和票。
南喬看著他的動作,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
厲時淵將拿出來的錢和票和之前南喬的放在一起。
看厚度,一點兒不比南喬帶的錢和票少。
“所有的錢和票都在這里。”
“你全部收著,等過兩天不上工的時候,我再帶你去城里添點兒東西。”
“還有,明天集合后分配的活兒你先別干,放著等我過來。”
“你剛來,有不適應的地方,記得跟我說。”
厲時淵突然就開始交代了起來,就像一個居家的丈夫面對自己迷糊的妻子一樣。
南喬聽得一臉恍惚,完全沒法進入狀態。
厲時淵看了她一眼,沉聲問道:
“我說的、”
“都記住了嗎?”
南喬猛地回神,下意識點了點頭。
厲時淵頓了頓,“這邊村子里的人沒事不會過來走動,我暫時住你對面。”
“等把日子正式定下來,我再搬過來。”
“平時吃的用的,我會送過來,你只要安心等我一段時間,什么都不用做,知道嗎?”
“……知道、”
南喬低低的應了一聲,一副厲時淵說什么就是什么的樣子。
但厲時淵知道,這只是表象。
搞不好家里那位訂婚事的時候,不情愿的不只有他。
他現在是后悔了。
但被強塞過來的南喬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那也無所謂。
反正送到他手里了,他看上了,人就是他的。
只要他手段夠強硬,就沒有他留不住的人。
眨眼的功夫,厲時淵在心里想了很多。
眼看著天色不早了,他跟南喬說了一聲,便轉身去廚房里做吃的去了。
他一走,南喬瞬間就感覺屋子里的空氣都變得流暢了。
她深呼了幾口氣,努力平復著心里的情緒。
好半晌,才終于將目光落到四摞錢票上。
毫不夸張的說,這四摞錢票可以夠她在村子里,乃至城里,好好生活起碼兩年以上。
但想到厲時淵,南喬的心情怎么都松快不起來。
唉
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將四摞錢票放回了厲時淵最先拿出來的床頭的抽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