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有氣無力的抵著厲時淵的胸膛撐了起來。
眼睛掃了一眼窗外。
明晃晃的太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下來,金燦燦的一片。
看著那太陽,不用問,南喬也知道現在的時間差不多介于中午和下午之間。
只是,都這個點了,厲時淵為什么還在家里嗎?
往常這個時候,他不是已經去地里干活了嗎?
南喬疑惑的看了厲時淵一眼,忍不住發問道:
“你……”
“今天不去地里嗎?”
厲時淵仔細感受著掌心的溫度,眼中一片幽深。
聽到南喬說話,緩慢吐出兩個字,“不去。”
“不去?”
南喬頓了兩秒,有些急:
“為什么不去?”
他一身的力氣,不去地里,全用她身上,她的腰還要不要了?!!
厲時淵微微瞇了瞇眼睛,神情有些危險的盯著南喬:
“為什么要去?”
“媳婦兒,你想把我支走?”
南喬被厲時淵的眼神嚇得瑟縮了一下,磕磕絆絆的開口道:
“我、我沒有、”
“你這可不像是沒有的樣子。”
厲時淵俯身逼近,炙熱的體溫燙得驚人。
粗糲的手掌撫上南喬細嫩的臉頰,眼中的情緒不斷變化。
結婚證領了。
酒席也辦了。
身份證明什么的,也全都被他收起來了。
明顯沒有后路,那把他支走,是想干什么呢?
想著,厲時淵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陰沉。
眼見著事情似乎要朝著一個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而去,南喬趕緊出聲將厲時淵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真的沒想把你支走!”
“你能不能別胡思亂想?”
厲時淵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眼睛,冷聲問道,
“那媳婦兒,你是想干什么?”
“我、我就是、”
南喬用力抓緊了手中的被子,小心翼翼的看了厲時淵一眼,結結巴巴的開口道:
“我、我想讓你去地里、”
“你精力太旺盛了,我、我有點”無福消受、、、
后面四個字南喬沒說出來,但她話里話外的意思,表達得卻是很明白了。
厲時淵原本正準備生氣,聽到這里,頓了一下。
嘴角一下抿平成了一根直線,義正言辭的開口道:
“不可能!”
“媳婦兒,顧及著你的身體,我已經很克制了。”
“我要是動真格的,你現在可能都不一定能醒。”
“至于去地里干活的事情……”
厲時淵捧著南喬的臉,一字一頓很是認真的說道。
“今天不去地里。”
“以后也不用去地里了。”
“我給老頭發了電報,我們返回京市的審批已經下來了。”
“所以,以后地是種不了了,只能辛苦媳婦兒你累一點兒了。”
聞言,南喬的眼睛一下瞪得老大。
她難以置信道,“回京市?!!”
“對、”
“回京市。”
“我已經讓牧之城把票給我們訂好了,到時候他跟我們一起過去。”
“怎么,你不想回去?”
厲時淵眼神銳利,像是能將南喬藏起來的所有小心思都看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