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看向南喬。
“妻主,你在跟他們求情?”
“你想、跟他們走?”
說話間,淵手上的力道陡然加大。
南喬吃痛的皺起了眉頭,收回手用力的推搡。
淵動了怒。
她有一瞬間,感覺他像是想將她的下巴一整個捏碎一般。
南喬求生欲爆棚,瘋狂搖頭。
“不是、不是、”
“我不跟他們走、”
“他們只是因為擔心,才出來找我的。”
“現在看到我好好的,放他們回去,部落的其他獸人也才能放心、”
淵吐了吐蛇信,湊到南喬臉上,陰惻惻的反問了一句:
“部落?”
“其他獸人?”
陰翳的神情,危險的語氣。
南喬腦子里的警鐘瞬間被拉響了。
她一點兒不懷疑,淵這么問的意思,是想直接趕盡殺絕。
“不是、”
“那是我的部落、”
“你不可以、不然,我也會死的嗚嗚嗚……”
南喬的眼淚跟不要錢一樣,嘩啦啦的往下流。
這一次,淵卻沒有感到絲毫的心情愉悅。
“呃呃、、、”
幾個被困住的獸人看到這一幕,一邊掙扎,一邊對著淵怒目而視。
淵陰沉著一張臉。
自己的妻主,因為別的獸人威脅自己。
這個認知讓淵心里充滿了暴戾。
身上殺意沖天,簡直讓人膽寒。
“妻主。”
“你、很、好、”
淵吐了吐蛇信,蛇尾重重的在身后甩來甩去。
幽綠色的眸子里,倒映著南喬的縮影。
猩紅的蛇信在空中打轉,兩瓣尖利的毒牙倏地冒了出來。
寒意森森的,對著南喬。
南喬呼吸一滯,對上淵冰冷的蛇瞳,嚇得連哭聲都停了。
關于蛇獸的傳言在腦海里回響。
南喬有理由懷疑,淵這是想吃了她。
雖然她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殺意。
但這顯然更加恐怖。
在冷血蛇獸看來,吃掉伴侶,只是一種永遠和伴侶在一起的手段而已,并不算傷害。
意識到這一點,南喬臉上的眼淚瞬間流得更兇了。
淚眼朦朧,布滿了驚懼與膽怯。
淵伸出蛇信,舔了舔南喬臉上的淚痕。
他腦子里出現了兩道截然不同的聲音。
一個聲音讓他吃了妻主,妻主根本不想要他,只有吃了她,她才永遠不會拒絕他。
另一個讓他不要吃,妻主哭得這么好看,應該多哭幾次。
他還沒有和她交媾,應該把妻主帶回去藏起來,只哭給他一個獸人看。
“嘶嘶~”
兩道聲音的激烈交鋒下,淵臉上的表情明顯的暴躁。
蛇尾在地上甩得“啪啪”作響。
好幾棵樹,都被掃到,攔腰截斷。
南喬心頭狂跳。
感受到淵撲灑在自己臉上的冰冷吐息,不敢說話也不敢動。
淵感知到蛇信上溫甜的、屬于妻主的美好的味道,身上的危險氣息,在不知不覺間逸散了不少。
“妻主。”
“你說,你不跟他們走?”
淵卸了手上的力氣,改為輕輕的摩挲。
幽綠色的蛇瞳,閃爍著冰冷的光,瞬也不瞬的盯著南喬的眼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