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根銀針,毫無征兆的射出去。
直直的射到那只身形隱蔽的蠱蟲身上。
然后,將那蠱蟲射了個對穿,牢牢的釘在了地面上。
“噗——”
女子臉色一變,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她難以置信的看向東方時淵。
“怎么可能?”
“你怎么可能會注意到我的蠱蟲?”
聽到蠱蟲,看押的黑甲衛神經緊繃,用了極大的毅力,才沒有第一時間離女子幾人遠一點。
天知道他們平時作戰抓人都無往不利。
誰曾想,來了云州,竟差點兒栽到蠱蟲身上的感覺?
要不是有國師大人在,他們恐怕早就全軍覆沒了。
女子的話并沒有讓東方時淵臉上的表情有什么波動。
他居高臨下的看了女子一眼,淡淡道,
“我抓你過來,可不是來聽你提問的。”
“全部帶回城內,我親自審問。”
聞言,女子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肉眼可見的變得慌亂起來。
“你敢,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嗯——”
東方時淵一連射了幾根銀針出去。
瞬間,女人就暈了過去。
他看了愣在一旁的黑甲衛一眼。
黑甲衛立馬反應過來,忙不迭拿出繩子。
趁苗疆的幾個人昏迷著,趕緊將人綁上,帶回城內。
他們手上的動作前所未有的麻利。
因為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們莫名感受到了國師大人身上的不耐煩。
錯覺吧?
國師大人不是一直都是不慌不忙的性子,對什么東西都看得很淡嗎?
對此,黑甲衛們摸不著頭腦。
偏生最能估摸國師大人的黑甲衛的統領周義,因為領罰去了不在,他們無從求證。
只能憑著直覺,趕緊做好手上的事情。
回城的時候,東方時淵將進程明顯加快了。
他想到出城的時候,看到的那個跟乞丐一樣的女人,心里就涌出一股歸心似箭的沖動來。
但這樣的情緒只出現了一瞬,就很快被他壓了下去。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陰沉。
身上的氣勢,也在不經意間,傾瀉出去了一些。
壓得同行的黑甲衛戰戰兢兢,一路上提心吊膽,生怕下一瞬被點出來。
……
牢房。
周義忍著身上的傷痛,站得筆直。
看著南喬風卷殘云般消滅了第三份飯菜,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你到底是哪兒來的?”
“怎么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
聽到他的聲音,南喬不停的往嘴里刨飯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
后知后覺,有些撐得慌。
但是沒辦法。
這一頓吃了,說不定就沒有下一頓了。
怎么著也得把這幾天風餐露宿,餓了只能吃系統給的“救濟糧”的飯給補回來。
她看著站在牢房外面緊盯著自己,一副兇神惡煞,眉頭皺得死緊的周義。
想起他之前就站在男主身后一步的位置,明顯是男主的左膀右臂的角色。
南喬有些瑟縮,心里涌現出更多的不安來。
他真的好像,來送她上路的。
雖然她感覺這個世界她可能活不了多久,但也沒必要體驗一天就下線吧?
想到這里,南喬有幾分欲哭無淚。
但還是快速想了一套說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賣起了慘。
“大人、、、”
“小女子是從山里跑出來的。”
“小女子也不知道小女子是哪兒的人,只知道自有記憶開始,就被賣到了一戶人家做童養媳。”
“山里窮,小女子每天吃不飽穿不暖,一天到晚都在干活兒,前段時間那家人出了事兒,為了省糧食,居然拿蟲子喂給小女子吃。”
“小女子實在是受不了了,才拼著命從山里跑出來,想要找一條生路。”
“卻不想,初來乍到,沖撞了大人嗚嗚嗚……”
說完,南喬怕自己臉上的表情露了破綻,趕緊用手捂住臉,硬生生擠出幾滴眼淚來,裝出一副哭得傷心的模樣。
周義頓了一下,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下南喬身上穿著的衣服。
破破爛爛的,弄得很臟,幾乎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和衣料了。
針對這一點,周義將南喬話中的可信度,往上提了提。
為了防止好不容易醒過來的人,再把自己哭暈過去。
周義趕緊打住,“行了,別哭了!”
“有什么事情,等大人回來了,你再跟大人說去!”
“提醒你一句,不想死的話,在大人面前,最好不要耍花樣。”
“不然,后果你不會想知道是什么!”
周義故作兇狠的警告了一聲。
南喬臉上表現得非常識趣的應了一聲,心里卻是一緊。
見男主?完犢子啊!
一想到男主那雙看人跟看死人一樣的眼睛,南喬心里就不由得發怵。
她心里百般不情愿。
但這就不是什么會看她意愿的事情。
通知的人一過來,周義就直接讓她出來,要帶她去見東方時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