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你后面!!!”
南喬嚇得大驚失色,抬手顫抖的指向席時淵,驚恐的大叫了一聲。
嗯?
席時淵側頭往后看了一眼。
對上了一雙閃爍著冰冷殺意的猩紅復眼。
席時淵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悅。
真的是……
一點兒也沒眼力見。
他在跟他的向導說話。
死蟲子冒出來找什么存在感?!
席時淵臉上的表情當即就是一沉。
五指微微張開,做了一個抓握的動作。
磅礴的精神力瞬間噴涌而出。
殺意凜然的,將黑甲殼蟲層層裹住。
然后。
在南喬驚恐的眼神中。
他微微一笑。
張開的五指,猛地緊握住。
“嘭——”
一聲巨響傳來。
黑甲殼蟲像是被巨力壓榨到了極致一樣。
瞬間爆開。
綠色的血液和幾乎碎成了肉末的蟲身,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啊——”
這驚悚的一幕,讓南喬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尖叫。
礙事的蟲子沒有了。
現在,沒有人能夠擋著他和他的向導交流了。
席時淵本來想直接一拳干碎廢墟,把他的向導給抱出來的。
但關鍵時候,他突然想起,向哨之中,向導的特別地位。
哨兵戰力超群,但行為暴躁不可控,宛如行走的瘋狗和炸藥桶。
而向導的精神力,天生兼容了凈化和安撫性質,剛好可以克制暴走的瘋狗。
是以,向導和哨兵,就像是主人和狗。
向導的地位,是遠遠高于哨兵的。
甚至很多時候,部分向導并不拿哨兵當人看,即使是按照義務安撫和凈化,過程也是充滿了折磨和虐待。
但即使如此——
因為向導數量的稀少。
就算是去向導手下受折磨,也多的是哨兵前仆后繼的想要沖上去給向導當狗。
曾經的席時淵嗤之以鼻。
但——
席時淵深嗅了一口空氣中的香甜氣息,滿臉都是癡迷。
他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一步。
看向瑟縮在縫隙里,因為害怕,渾身都在發抖的向導小姐。
席時淵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幽光。
如果是他的向導。
當狗,好像也沒什么不好。
但前提是,只能有他一條狗。
臉上的危險神色,一晃而過。
看著南喬瑟瑟發抖的模樣,席時淵讓自己勉強冷靜了下來。
回想了一下道德標桿席明言虛偽又做作的上層禮儀。
席時淵嘴角勾起一抹自以為和善的微笑。
朝著南喬躲藏的方向,微微欠身,行了一個貴族禮。
“親愛的向導小姐,你”
然而——
沒等席時淵將話說完。
南喬反而抖得更兇了。
眼淚更是撲簌簌的往下掉。
嚇的。
雖然面前的人殺了黑甲殼蟲,救了她。
但——
南喬一想到他剛才的兇殘舉動,還是打心眼兒里的害怕。
更遑論。
剛捏爆了一只蟲子的青年,朝她揚起了毛骨悚然的微笑。
就好像在說。
下一個被捏爆的,就是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