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么情況?公然在醫療室里面打斗,瘋了嗎?”
“就是,怕不是都想去禁閉室里待著!”
“別說了!知道前面發生什么事情了嗎?就在那兒叭叭叭!一點兒哨兵的樣子都沒有!”
“不是,哥們,你這話說得,怎么,是想要跟我比劃比劃???”
一邊說,圍在最外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的哨兵,一邊挽起了袖子。
開口斥責的哨兵一臉暴躁的瞟了他一眼。
“要發瘋,滾去訓練場發!”
“別在向導面前,丟了我們哨兵的臉!”
挽袖子的哨兵腦子明顯的卡頓了一下。
“你說什么?”
“向導?”
“不是,你說向導?!!”
就像一滴油滴進油鍋里。
瞬間,圍在一起湊熱鬧,或者想起哄看看有沒有架可以打的哨兵們,瞬間將睜得噌亮的眼睛,看了過來。
“向導?!!”
“哪里有向導???”
哨兵們躁動著,吵嚷著,開始推搡起來。
就在這時。
醫療塔里又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后面趕過來的值守人員,再次被席時淵的精神力給震飛了出來。
值守隊長艱難的從地上撐起來,看向面色陰沉,明顯已經處于暴走邊緣的席時淵,驚懼道:
“席隊長!”
“不管那個向導是你從哪里帶回來的。”
“向導閣下現在昏迷了,你是當事人,按照規定,你就得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就算總統閣下,是你親哥,你也得遵守規定!!!”
席時淵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
“規定?”
“按規定,我找回來的向導,就是我的!”
“我是帶我的向導回來進行匹配登記的,不是來聽你講長篇大論的。”
“識相的,就給我滾開。”
“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算算時間,我也確實很久沒在塔里揍人了。”
說著,席時淵活動了一下腕骨。
從醫療艙旁邊,緩緩直起身來。
整個人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泛著一股冷厲的殺伐之氣。
值守隊長臉色一變。
旁邊圍觀叫囂著向導的哨兵也在看見席時淵的瞬間,齊刷刷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噤若寒蟬。
現場一度陷入了某種詭異的寧靜當中。
醫療艙內。
南喬迷迷糊糊間,似乎聽見了點兒什么。
她眼皮動了動。
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就在這時。
醫療艙發出提示的聲音。
“嘀——”
“檢測到向導已清醒——”
“醫療艙正在開啟中——”
提示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打破了兩方人馬之間的對峙和沉靜。
席時淵一個閃身,就直接返回到了醫療艙旁邊。
醫療艙的蓋子緩緩打開。
席時淵目不轉睛的盯著。
想讓南喬清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看見等在一邊的他。
但——
在看見熟悉的冷峻眉眼,白發金黃眸的瞬間。
南喬瞳孔猛縮了一下。
下意識發出了一聲驚呼。
“啊!”
她撐著手坐起來,驚懼的往醫療艙的另一邊靠。
席時淵剛揚起來的唇角,瞬間就落了下去。
“喊什么?向導閣下?”
席時淵見不得南喬這副避他如蛇蝎的樣子。
想也不想,直接彎過身去,制止了對方明顯后退的動作。
“嘖~”
“我把你帶回來的,你憑什么抗拒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