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如獲大赦,連忙退了出去。
周長生再次將目光看向了江浩,問道:“你說你要討個什么說法?”
江浩示了示手中的字畫:“你們店售賣贗品。”
周長生本來只是冷著臉,可聽見江浩此言一出,冷著的臉龐浮現出了怒容:“小伙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龍硯樓遍布漢南,向來是有口皆碑,從無贗品,你今日如此胡說八道,污蔑我龍硯樓,可知道后果?”
周長生自從創建龍硯樓,三十年來,還從未出現過贗品。
“小小年紀,對古玩字畫,能了解多少道道,就敢來龍硯樓打假,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實力!”李青松看著江浩,冷言道。
“小伙子,你可知道你今日已經闖禍了!趕緊賠禮道歉,否則周兄真的認真了,你想道歉也來不及了!”胥元白也說道。
江浩掃了三人一眼,最后將目光落在周長生臉上:“如有半句胡言亂語,任憑處置。”說完,將手中的字畫遞給了周長生:“你可以重先鑒定一番,看這副字畫是否會贗品。”
周長生猶豫了片刻后,接過字畫,看著江浩:“如果鑒定是你污蔑,那可別怪老夫無情。”
見江浩依舊態度堅定的望著他,始終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周長生也懶得與其廢話,將字畫放在桌面,慢慢展開。
李青松與胥元白依舊坐著,沒有去觀看。
他們認為,江浩不過小小年紀,論眼力怎能比得過龍硯樓那些沉浸古玩幾十年的行家。
鑒定了許久后,周長生抬起頭,憤怒的望著江浩:“這字畫明明乃是真跡,絕非贗品。你從哪里看出這字畫是贗品?”說完,將字畫遞給了李青松與胥元白。
“周兄,你可是古玩界泰山北斗般的存在,你鑒定就是權威了,何必在讓我們過目。”李青松說道。
胥元白也是點了點頭。
“拿去看看吧!你們也是古玩界的行家,免得這后輩日后外傳我龍硯樓是一言堂。”
見周長生堅持,李青松也就接過了字畫,將其展開,與胥元白慢慢觀看起來。
李青松與胥元白足足認真看過后,他們與周長生意見一致,確實是張谷陽的真跡沒錯。
“小伙子,這幅畫確實是張谷陽真跡。”李青松接著說道:“我不清楚你是故意抹黑,還是水平有限,不懂裝懂。”
“眾人都鑒定過,這字畫乃是真跡,你還有什么話說?”周長生冷冷的看著江浩,接著道:“你跪下磕幾個頭了,承認錯誤,這件事就算了。免得懲罰你過重,敗壞了我周長生名聲。”
“這幅畫就是贗品!”江浩一臉鑒定的掃了周長生三人一眼:“我本以為三位自稱是古玩界行家,肚子里有些東西,可是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
“放肆!”周長生怒而起身,指著江浩:“小小后生,如此狂妄,老夫本著周家名聲,不想與你這后輩計較,可你卻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周長生明顯被氣著了,頭發胡子都飄蕩了起來。
“年級不大,如此狂妄,如此沒有禮數,這種人不懲罰,是可忍孰不可忍。”胥元白也頓時被氣上了頭。
他本著江浩年輕,雖對古玩道行不高,可是對古玩還算有著一些認真,本著想勸周長生放過江浩。
可萬萬沒想到江浩如此狂妄,如此偏執,自己不懂,還嘲諷他們是水貨,任他脾氣再好也忍不了。
李青松更是氣的雙眸在冒火。
他沒想到年僅七旬的自己,居然被一個后輩給辱罵了。這傳出去,豈不是讓外人笑掉大牙。
主要是這個后輩還是個外行人。
被外行后輩賣,這誰受得了。
江浩無視三人的怒火,徑直走到了畫的面前,指著畫中的青松說道:“你們在仔細看看,這青松的有什么不一樣。”
“還在故弄玄虛,顛倒黑白。”周長生怒喝道:“你說這畫是贗品,你給我說說看,哪里是贗品了?”
江浩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畫雖為贗品,可這贗品繪畫者的臨摹能力,絕對堪稱一絕,如不是我細致,也打眼了。”說完,他指著青松說道:“這臨摹的作品唯一的缺點就是畫太過完美了,一筆一劃勾勒間,猶如鬼神之筆,沒有絲毫瑕疵。”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可張谷陽的畫作有瑕疵。可贗品就是贗品,就算超過了原品,那也是贗品。”
“臨摹作品超過原品本身,實乃一派胡言!”李青松也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