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老狗依舊齜牙。
“再叫,老子給你燉了!”
李十五眸中兇光一閃,懶得客氣,也是這突然間,他似想到了什么,竟是將這本經書朝著老狗攤開。
“看得懂嗎?吱一聲!”,他道。
果然,僅是過去幾息,就見老狗額頭之上,也是有一個個細小文字開始隆起。
同時狗身之上,那道蒼老之聲再起。
“怪哉,怎么這次的視角,如此之奇特?”
“好膽,竟是將吾之心血巨著,給一條將死之老狗來看,老夫名任真好,可偏偏這人從來就沒好過。”
“不……不對,為何這條老狗,對一個死人有這般深的愛意,就像是夫妻一般,這種感覺……晦氣!”
怒音散去,老黃狗額上的一個個小字,也是隨之收斂下去,仿佛從未出現。
李十五宛若沒事人一般,將《致富經》重新塞進老者尸體胯下。
另一邊。
女子又是恢復之前那般瘋癲之態,整個人披頭散發,口中一聲聲呢喃著。
“爹,娘,你們回來,回來啊,還有白晞君……”
李十五望著這一幕,眸光宛若深潭,望之不清。
“未孽,未孽,未孽!”
“‘時間’不可信,且聽燭也講過類似之話,既然如此,‘未孽’一詞究竟如何解?”
這一切太亂太亂了,且他承受之重,不知超出這瘋癲女子不知幾何。
畢竟以女子行事風格就能看出,其張揚成性,絲毫不懂隱藏,像是曾經嬌生慣養,過往一帆風順。
可在這所謂的‘真正’天地下,其就是一砧板上的肉,腥味這般得大,誰都想來咬上幾口。
天邊,隨著一輪紅日徹底升起。
這上百戶人家的莊子,終于是有了人氣。
一位位打扮得體,滿面光澤的男女老少,從各處開始涌了出來,在見到地上老者尸骨之后,紛紛泣不成聲,哭天喊地。
“族長,這好好兒的,您怎么去了?”
“爹,可能就是這倆陌生人殺了族長!”
一約莫四十左右中年,朝著李十五這邊行了一禮,語氣很是誠懇:“這……這位老丈,可否講一下,我家族長因何而死?”
“這莊子上都是一姓之人,且我等向來本本分分,一心向善,真不知與何人結了怨!”
李十五默默望著,那死去的山羊胡老者,可是恨不得將《致富經》吃下去,族長都是這般,那下面的族人,會是好人?
也是這時。
三男一女抬著一頂藏藍色大轎,從莊子外緩緩而來,待到停穩之后,一發絲呈現黑白二色男子,自轎中緩緩走去。
望了眼李十五后,目光一凝:“這位老丈,年作幾何?姓甚名誰?”
“八十有七,姓乾名元子。”
男子若有所思:“老丈,我觀你模樣,恐怕并非常人,我想問一句,在你看來,可否有什么辦法將一個裝死之人強行喚醒?”
“我之智,卡在這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