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晞大人,星官大人,您在哪兒啊,海棠好想見你一面,真的好想……”
“聽燭,還有你個小人,憑什么一直瞧不起我,姑奶奶可是星官之徒,又豈是你能比的?”
也是這時。
她面前虛空一陣涌動,一面相約莫三十五六,身高超過兩米,滿臉剛毅之色的男子,一步從中走了出來。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頭頂插著的那根發簪,竟是一柄小斧頭模樣,甚至上面還刻有‘致富’二字。
“姑娘,你是星官之徒?”,偏偏男子話一出口,聽在人耳中蒼老至極,像是七老八十一般。
“你又是誰?”,女子冷眼望去。
“吾名,任真好!”
頃刻之間,虛空之中泛起一道輕微褶皺,再看女子,已是身軀斷成兩截,好似一只斷成兩半的蚯蚓,在地上艱難蠕動著。
……
一處戈壁之中。
某道君一襲白袍白得刺目,似一點纖塵不染。
此刻,他正手持一柄三尺青鋒,身處一家客棧之中,其中陳設裝潢,帶著一種獨屬于戈壁荒漠的粗獷之意。
“本道君原本就覺得奇怪,這里地處偏僻,怎有這么一家客棧存在,原來竟是行那宰過路羊,打家劫舍勾當!”
“你們方才,是想把本道君迷暈,當做兩腳羊剝皮宰殺吃肉吧!”
在他身前,跪著的有一襲紅裙美艷老板娘,手持兩把殺豬刀的廚子,精瘦如猴兒的店小二……,約莫十來人。
“大……大人,誤會啊!”,老板娘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何來誤會?”
老板娘繼續哭訴道:“大人您想想,這戈壁之中如此荒涼,尋常百姓哪會沒苦硬吃,跑到這種絕地中來?”
“都是那些犯下罪孽,無處可去的江湖客們,最喜到這些地方來!”
“我們宰過路之人不假,可都是做的那黑吃黑勾當,可不曾害普通百姓性命啊!”
某道君:“如此說來,你也把我當做歹人了?”
老板娘繼續哭訴:“大人,世道本艱,我們真的活不下去了,才不得已如此的。”
一時間,某道君手中青鋒僵在空中,似有些舉棋不定。
他朝著身前虛空問道:“時雨,此事你怎么看?”
一道女聲起:“道君自行決定就好!”
幾瞬之后。
某道君手中青鋒歸鞘,寒聲道:“今日本道君放爾等一馬,可若是它日再敢作惡,定叫你等項上頭顱不保。”
說罷,轉身而去。
夜空之中,一君蒼月懸掛,照映著荒涼戈壁一片沉寂,夜涼如水。
“時雨,我是不是不該放了他們?”
女子輕笑聲響起:“反正我知道,那李十五應該不會這么做!”
“他會如何做?”
女聲道:“這些人在想殺他那一刻,已是死路一條,他或許會自己殺了他們,又或者想其它法子弄死他們。”
“待事了之后,他還會恬不知恥的裝出一副良善模樣,將一切撇得一干二凈,說本山官心地可善,你們可別污蔑我,甚至……為死去這些人默哀一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