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肆歸客話音落下,他木訥般的抬頭望天,一片凄凄茫茫然。
他似在,質疑這世間的真實性。
只因李十五頭頂,根本沒有那五根所謂的死線,一片空空如也。
“恁他奶奶的,今日邪門之事,都被老子碰見了是吧!”,此刻,他哪怕氣性再足,終究是忍不住爆了一句粗鄙之言。
“前輩,前輩……”,李十五試著喚了兩聲。
肆歸客面無表情,盯著那十只仍在賣力揮砍的白色光人。
怒道一聲:“散!”
“他都沒有這五根死線,還砍個屁!”
隨之而來,是李十五背后光人一只只開始消散,直至渺無蹤跡。
“前輩,我沒有死線?”
“是沒有五根死線,畢竟我也才斬斷五根而已。”
肆歸客說罷,雙眸瞇成道縫兒,盯著那道年輕身影不斷打量。
他今日,怎么就吃了這悶虧?
先是,被李十五在他第五根‘必線’留下一句一千字的話。
接著,自己一身護體道光判主。
再后來,想斬其頭頂死線,可這下好了,對方根本就沒那五根線。
肆歸客望著那道滿面笑容身影,硬生生覺得棘手,對方仿佛刺猬一般,讓他碰了一手刺。
“爹啊,你到底是何人?”
“前輩,晚輩是仙!”,李十五依舊這么句話。
肆歸客呸了一聲:“放你娘的屁,也不知你究竟有怎樣過往,才把自己弄成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模樣。”
李十五干咳一聲:“前輩,那我算不算‘肉果’?”
肆歸客道:“你連人都不是,還想當肉果?”
“說不定,吃你肉能把人毒死。”
李十五點了點頭:“有理,畢竟我之血,連這蛤蟆棺老爺都吃不下去!”
肆歸客像是記起了什么,疑聲道:“爹,你之前稱種仙?”
“不錯!”
“簡知不知所謂,‘仙’這個字含義尤為籠統,若你所言為真,呵,你種的究竟是仙呢,還是其它某種不可言的玩意兒呢?”
肆歸客莫名覺得順氣不少:“小子,你少了五根死線,又或是六根……”
“總之,好自為之吧!”
李十五同樣微笑視之:“前輩,您那五根白色‘必線’?”
肆歸客道:“每斷一根黑色死線,會生出一根白色‘必線’!”
“斷線,是解開束縛。”
“生線,則是多出約束。”
“此外,每多出一根白色‘必線’,也會多出一道‘道生之術’!”
肆歸客低頭嘆了一聲:“這樣給你解釋吧!”
“在白色‘必線’誕生時,我等可以在其中烙印下一句話,至此,這句話就成了我等約束自己的規則。”
“正所謂必線必線,必須如此,不得違背。”
“當然,也可以放之不管,就當沒有這回事兒!”
肆歸客面色陰沉:“偏偏我生出的這五根白色‘必線’,每一根都被定下了一條規則。”
“讓我憑空,多出了這么多的限制。”
李十五干咳一聲:“前輩,我還好!”
“那娃娃才過分,竟是讓你叫他人爹,還遇到人族就斬死線,封鐵棺,讓你自絕于人族……”
“壞,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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