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才落,就見趙守靈點了點頭,而后帶著剩余一眾鎮獄官紛紛下船,各施遁法遠遁而去。
李十五抬頭望著善妖:“你不去攔他們?”
善妖道:“為什么攔?”
“今日來此,本就是為了揭穿于你,否則本妖怎會服氣?”
善妖額上一只猩紅獨眼,露出些許審視意味。
“你這小子,之所以‘好心’讓這些人離開,不會是想讓他們將本妖給引走吧,以他們來做自己擋箭牌!”
李十五冷笑:“李某本善,你可別污蔑于我!”
善妖卻是嗤聲道:“小子,你肯定沒憋著好屁,還想瞞過本妖?”
也是這一剎。
金鐘終于靠近李十五十丈之內,連帶著滔天殺氣席卷而來。
其胸口掛著的那半張人臉,更是充滿著極致怨毒與不甘,且彌漫一種的恐怖威壓,甚至遠超金鐘活時。
而這一切,皆出自那位山官手筆。
只見金鐘抬手間,化出一只彌天大掌,朝著李十五傾軋而下。
“李十五,我等或許可助你!”,繪族焚香突然道。
然而李十五只是搖頭,接著揮手間,一張張乾元子畫像朝著一眾異族灑落而去。
他面上笑容真摯,語氣誠懇:“各位,與你等相識,是我之幸!”
“畫像上乃我師乾元子,我一向喜歡送師父,這也算我送與各位的最后一禮,記著,拜他或許能招運!”
下一瞬,隨著那只大掌落下。
李十五直接倒飛而出,自船上跌落下方雪地之中,且渾身傳來道道骨骼碎裂之聲。
接著“咔嚓”一聲。
其脖子竟也跟著被折斷,只剩腦袋無力掛在脖頸之上。
而金鐘,又是靠近。
只是他似有些愣住,盯著自己殘破手掌望了一眼,想不明白為何自己僅拍了一掌,就把李十五給拍死了。
不過馬上,他宛若一條瘋了的惡犬一般,上前瘋狂撕咬起來,畫面血腥而又恐怖。
上方。
只見一顆顆異族腦袋,從船舷處齊排伸了出來,齊刷刷朝下望去,其中有觀音,有繪,還有紙人……
“這……就死了,李十五他一招不出的嗎?”
“出了也沒用,這山官之子明顯是個死人,且軀體可能被山官重新煉制過,所以,我等中誰有把握贏得了他?”
“嘖,真慘啊!”
他們看到,雪地被染成鮮紅一片,李十五軀體被撕裂成渣,東一塊西一塊,就這么隨意散落滿地,怕是都不能拼湊齊全。
此刻,金鐘立于滿地殘肢碎體之中。
口中發出宛若夜梟般的怪笑之聲:“十五,你也死了,你終于要來陪本公子了……”
直到許久之后,才又是步伐踉蹌的,消失于茫茫雪夜之中。
“這就死了?”,善妖似難以置信。
“不可能啊,這小子如此能作,怎么就這般輕易死了呢!”
他覺得,就好似自己精心鼓搗了一個炮仗,卻燃到一半時,發現是一個啞炮,頓時渾身哪哪覺得不對勁。
“呸!”
“世上只有一個‘善’,那就是我善妖,不是你什么狗屁善蓮。”
善妖說罷,竟也是斂起身形,連帶著周遭黑霧一起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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