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朝陽,怎么又莫名其妙的,為他們紙人一族出起頭來了?這人當真是怪!
某道君緩緩抬頭,話音裹在風聲中有些含糊不清:“朝陽,我會此術與你何干?還是說你故意以此為借口,就為了針對于我?”
“轟……隆!”
妖歌在守山臺上砸出一人形深坑,指縫間鮮血不斷流淌,且口中不斷吐出些肺腑碎塊,看著尤為觸目驚心。
李十五瞧著這一幕,他雖不能理解對方究竟怎樣一回事,可終究是重重嘆了口氣。
一步步走了過去,站在妖歌身前。
開口道:“空中那張‘鎮人圖’瞧見沒,你為人,修怕是同樣被封,故敵不過那金鐘的!”
“所以,還是讓我來吧!”
妖歌忙道:“善……朝陽,我早已說過,妖某來頭可大,這孽障絕對弄不死我的,你放心去剮那些山上人就是,一切有我!”
他語氣懇切,目光誠摯道:“朝陽,你這一次為濁獄億萬之民求活,是前所未有之大善,世間第一善,占人族之善九成九的善。”
“故妖某不想退卻,而是想參與其中,共同譜寫這一傾世善舉!”
聽著這幾句話,無論在場人族,又或是那些異族,個個神色悲憤難言,你倆口口聲聲都是‘善’,可為何要活剮咱們?
“砰!”一聲。
只見李十五抬腳間,將妖歌踢下守山臺,重重砸落積雪之中,軀體幾乎淹沒不見。
他懶得聽對方長篇大論,也不想和其啰嗦,覺得耳煩。
接著,他望向金鐘,一如往昔般俯身一禮,嘴角緩緩扯出一抹笑意。
“公子啊,近來可好?”
“你這般對我念念不忘,莫非還是想教會我如何殺人?”
聽到這話,金鐘定在原地一瞬,而后軀體猛地顫抖起來,其胸口掛著的半張人臉,更是怨念與殺意仿若實質般翻涌而出。
李十五并不理會,只是抬頭望天一眼。
那些‘山上’大人們,看來是不會出現了。
既然如此,他這場‘為濁獄之民求糧’戲碼,就強行到此為止吧,他覺得也差不多了。
卻是下一剎。
金鐘與李十五拳掌,悍然撞擊在了一起。
仿佛星辰墜落深海,帶起一圈圈力之漣漪瘋狂朝著周遭席卷而去,守山臺地面在這股力量沖擊之下,更是瞬間龜裂,一道道裂縫如蛛網般蔓延開來。
場中的異族與人族,紛紛被掀飛出去,摔得七葷八素,口中發出痛苦低吼之聲,他們覺得自己肉身承受不了那般大壓力,快跟著裂開了。
“唰”一聲,云龍子手中折扇打開,上又浮現四字……這合理嗎?
“公子,這一次,你怕是依舊殺不了我了!”,李十五面上笑容熾盛,更是帶起一抹前所未有之鋒芒。
他覺得金鐘這具肉身,在腐爛一半境地之下,帶給他的壓迫感已經沒上一次那般恐怖,他竭力之下,能夠應對。
“十五,死,死啊!”,金鐘嘶吼著。
猛然間,狂風驟起,似無數厲鬼尖嘯。
李十五與金鐘相對而立,兩者身上氣息瘋狂攀升,周遭虛空仿佛被點燃,變得熾熱而扭曲起來。
方向數十里,在兩者肉身之力席卷下,在那種溫度之下,積雪紛紛融化成水,如蜿蜒般肆意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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