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乾坤神龕十星幣,云斐大方地送給了蘇寧瓏,并且在全班同學面前贊揚她在模擬器內的優秀表現。
“老師,為什么四歲的孩子有特權進入模擬器,我們都是十歲以后才有機會接觸。”
“因為你們的家長不同意你們七八歲就進入模擬器,而你本人,在四歲時,也沒有這個機會,也沒有意愿進入。”云斐輕易將威爾的質疑擋回去。
威爾一臉憤慨,托著下巴低聲抱怨:“對著我們,只會罵,我也殺了秘靈啊,雙標。”
“四歲的你,還在幼兒園玩泥沙,小泥人。”沙莉記得第一次見威爾的時候,他上洋老師的課,故意跑去挖土堆泥巴,臟死了。
“你沒資格說我,瞎子沙莉。”
沙莉聽見瞎子稱呼時,腰背僵住。
云斐就在她面前,她忍了忍。
為了平復糟糕的心情,轉而看著蘇寧瓏桌面上的神龕。
她仍然是蘇寧瓏的鄰座,問蘇寧瓏:“我能看看嗎?”
“你看吧。”
神龕只是創作者想夸大它的功效特意起的名字,它的形狀仿若一個梯形魔方,打開后不知道什么樣子,一次性用具。
蘇寧瓏不想浪費它,沙莉自覺也沒有打開,觀賞了兩遍后,還給蘇寧瓏。
上課時,她們認真聽云斐講課,云斐是個經驗豐富的四星獵人,會結合實際案例,給他們講解乾坤神龕的用法。
在外面,十萬星幣都未必能聽到這么專業的課程。
下課后,沙莉迫不及待問蘇寧瓏,“你在模擬器里,怎么對付秘靈的,當然,如果你不愿意說,我也明白的,滅掉秘靈的過程,通常帶著荒謬與狼狽。”
蘇寧瓏說:“不,我很樂意分享呀。”
她隱去了一部分細枝末節,告訴沙莉,自己如何在黑天幕中行動,又是如何脫離認知失控。
“你下次可以喊上我,我們綠麟人對秘靈抗性很高。”沙莉自得地道。
“是啊,抗性高,高到你根本看不見秘靈,你連仿靈都看不見,做獵人,只是癡心妄想。”威爾從身邊走過,譏笑沙莉的種族優勢論,“你們綠麟人,根本沒法子當星獵,連做白獵都不成。”
“我可以。”沙莉倔強地抬起下巴,“威爾你才是,你只是膽小鬼,卻一直以強者自稱。”
威爾呵呵冷笑,扮了個鬼臉,故意碰了碰沙莉肩膀,與身邊的朋友離開。
威爾遠離后,故作堅強的沙莉眼神黯然下來,對蘇寧瓏說道:“是的,我們綠麟人只有極少數能看見秘靈,因為綠麟人總是被譽為最笨的種族。”
“沙莉姐姐,看不見,或許是命運對你的偏愛。”蘇寧瓏道:“像我這樣,四歲開始給星聯盟打工當牛馬,你認為是件好事嗎?看不見,證明你的精神內核不容易被影響,以后做個救援人員也很適合。”
沙莉眨眨眼,“可救援人員總被人嘲笑能力不行才干的。”
“那你可以對他說,‘如果下次再嘲笑我,得加錢。’當你的錢比他收獲的工資多,誰能力不行,一目了然。”蘇寧瓏道:“出色的人才,往往都是不起眼的,因為他們更注重錘煉自身本領,而不是宣傳自己。”
不排除有宣傳自己,又能力出色的人,畢竟是少數個體,很難模仿。
沙莉思考其中的道理,別人跟她說的時候,她聽不進去。
但蘇寧瓏只是個小孩,她都懂的道理,自己必須懂。
“謝謝你的開解。”
“這是你本身的天賦。”蘇寧瓏說:“真想謝謝我,不如來幫我清潔羊圈吧。”
洋老師不打算星期五這天放過她,吃過查媽媽牌餅干的羊,拉稀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