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異能不僅可以增幅隊友,也能干擾秘靈;群攻、防守、控制。
“可以,宋琥跟你去。”兆皮庫促狹地笑了笑,“佟老師績效被扣了一半,還沒開工就先欠了債,今天可得努力‘打工’了。回去我一定要把這事兒告訴姓季的,讓他知道佟公主也學會賺錢了。”
“他才沒你這么幼稚。”佟梓白了他一眼,忽然神色一凜,“不對,他怎么知道我那么多事?原來是你這個叛徒告的密?”
兆皮庫不敢認。
姓季的為了追佟梓不知費了多少心思,他可不想因為嘴欠惹出什么事端。
“沒有,絕對沒有!”他連忙擺手,“姓季的一顆心全掛你身上,一放假就往你身邊湊,關我什么事?再說他是軍方的人,想掌握你的動向,不是易如反掌嗎?”
兆皮庫老奸巨猾,佟梓總覺得他瞞了什么,不過既然自己已經成了季成毅的女友,也不好再深究。
六點整,外面的天光滲了進來,窗簾重新變得僵硬筆挺。
而整個屠宰場,竟也在轉眼之間恢復了嶄新的模樣,仿佛昨夜的一切驚惶與血腥從未發生。
就好像,時間被重置了一般。
或許是因為處于次空間的緣故?所以穢宴靈并不能完全掌控這里?
蘇寧瓏品出幾分趣味,看來這位“主人”,對自家地盤的掌控力,似乎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強。
她推開房門,鈴聲并未響起。走廊前后空無一人,安靜得有些出乎意料。
佟梓見外面一切恢復正常,便帶著鷹骨和兆皮庫朝食堂方向走去——他們不是去吃東西,而是想確認一下:既然所有豬頭人都已經吃過“肉”,食堂此時又會擺放些什么。
她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頸,低聲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特別累?”
“感覺像根本沒睡一樣。”
“你本來就沒怎么睡。”
佟梓瞥了眼總愛接話的兆皮庫,又回頭望了望休息室,“要不是昨天鷹骨用無靈彈在外面試過,我差點就要懷疑休息室本身有問題。”
“那也未必,”兆皮庫迅速指出漏洞,“鷹骨只炸了外面,可沒炸里面。”
鷹骨:“那我現在補炸一下里面?”
“炸什么炸,要炸也先炸別的房間。”兆皮庫敲了敲鷹骨的豬頭,“先別輕舉妄動,等蘇寧瓏解決掉人事主管,拿回我們被逼簽下的合同和表格再說。”
現在到處亂炸,反而打草驚蛇。
與此同時,蘇寧瓏和宋琥已來到質檢組長的門外。“組長,是我,開門。”
質檢組長一整晚都沒睡好,總覺得脖子涼颼颼的,生怕那扇不算厚的門會被那幾個兇神惡煞的豬頭人砸開。
聽見敲門聲,他下意識就是一哆嗦。
直到確認外面是蘇寧瓏,他才戰戰兢兢地將門拉開一條縫。一雙豆豆眼怯生生地從門后窺視,確認無誤后,他才徹底把門打開。
走廊白熾燈的光線其實有些灰暗,但對擔驚受怕了一夜的質檢組長來說,卻顯得格外溫暖。
豬鼻下不自覺流下一串鼻涕,他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呼嚕著問:“你、你終于來了?”
他小心翼翼地向走廊兩側張望,有些不可置信地問:“外面…沒有危險嗎?你們怎么敢在走廊里走動?”頓了頓,他又喃喃自語:“不過看起來,好像和白天沒什么不同啊。”
質檢組長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仿佛有一肚子的委屈和后怕。別的組長都是一臉嚴肅地訓斥下屬,只有他,幾乎要抱著蘇寧瓏的腿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