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古代很多書院遠離鬧市一樣的,因為很多儒家士大夫們都喜歡置身于寧靜閑適的大自然之中。
徑山書院也是依山而建。
整個書院前低后高,層層疊進,青山環繞,樹木遮掩,據說已有百年歷史。
顧文軒記憶里就有幸經過書院門前的一排長長階梯,見到階梯的盡頭是書院大門,大門前閑人莫入。
而富態中年人和很武將之風的中年人也如顧文軒所猜測一般,一位是棄文從伍的鎮撫使,還有一位是山長自稱不成器的長子。
他們此次到來,除了見證周煥收徒,還來道賀周煥和周四順結成兄弟,后者是連周四順本人都不知的事情。
在正廳行了拜師禮之后,顧文軒和大江還要去后院拜見師母。
到了后院,聽周夫人提到原本想收周半夏為女,連一直在后院陪同幾位夫人的周半夏才知她爹如今成了她師父的二弟。
原因,很簡單,還是占了一個周姓的便利。
周煥覺得沒必要多此一舉,就一個侄女,和閨女有何不同。
反而是以侄女的名義能避開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又擔心高府看輕侄女,故而直接和周四順結為兄弟。
在場的高三夫人看懂了這一層意思沒有,周半夏不知,但錢夫人,從錢夫人抱著她笑了來看,是悟了。
確實如此,錢夫人都幫周半夏有這么一位叔父而喜不自勝。
因高三夫人在場,她也不好多說什么。
直到宴席散了,要告辭離開的時候,借著周半夏送她出來時輕聲提醒了一句,師同父,已無兩樣。
周半夏猜錢夫人這話的意思是提點她如今已是最好的安排。
女子以娘家為靠山,收她為女,還不如是她兩個弟弟名正言順地多了一位叔父。
且,除了大江已經拜了叔父為師以外,連小河都不用她苦心籌謀了。
給一直以來私底下指點她的錢夫人行了謝禮。
周半夏再笑笑點頭以示知曉的同時,心想人家又不欠她的。
剛這么想,待客人都走了,又是好一個長者賜不可辭,周夫人這位嬸娘又想把她師父的東西塞給她了。
“……那些東西,你不要,先放著好了,可你師父的嫁妝,你師父有遺言在先。聽話,收下留給孩子。”
周夫人說的嫁妝是周家平反后,朝廷發還回來的她師父母親的嫁妝,那位可是曾經掌管內務府的嫡長女。
嫁妝可多了去。
可別說她師父一生無所出,周家還是有人的。
于情于理,繼承人都輪不到她,必然是回歸周家的。
再則,什么她師父有遺言在先。
她還能不知全屬虛構。
她師父留下的書信里面就根本沒提到有關于嫁妝什么的半個字。
她師父那人自己都是極為傲嬌的人,要不然好好的一位千金小姐怎么會小小年紀就偷摸著拜師學繡活?
可不就是非常有自信不靠身世,不靠嫁妝,她自己都能有朝一日傲視男子,只不過造化弄人罷了。
她當弟子的敢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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