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馬場上。
隨著顧文軒話語結束,天邊也露出了魚肚白,忙完了這頭,也到了用過早膳該趕去縣學的時辰。
接下來最少要一年見不到周半夏,大江一想到這一年里又看不到他三姐,不等顧文軒開口就立馬跟上。
美其名曰,既然來了,他要去給他顧二伯請安了,就是半句不提他想去瞅瞅他三姐和外甥來著。
顧文軒輕易便看破他這點小心思,但給他爹請安,真心不用,他爹又不是他一貫早起的岳父。
好不容易等客人一走了接著跑完幾個莊子能好生歇著了,明天祭祖又要一早起來,他爹今天是不可能早起的。
現在去給他爹請安,豈不是耽誤他爹不能好好和炕親熱一番,還不如老實點和他直接回西院得了。
當然,他不可能直言他爹喜歡賴床,誰還不會美其名曰,他也來個他爹昨晚因要忙春播事宜,快凌晨了才回房間歇著。
說的一本正經的,大江差點相信了,還是在用過早膳之后,他三姐夫去書房拿東西,他三姐無意中說穿了真相。
他就知道,到如今快四月了,又不是沒有莊頭,哪有什么春播事宜出什么岔子還需顧二伯熬夜處理。
就是原先這邊沒有莊頭,他三姐不是在去年買下河西那片地之后就立馬安排了莊頭,何須顧二伯忙得凌晨。
莊頭真要如此不堪用,就在眼皮底下,哪能發現不用了,早滾蛋了,除非是顧二伯分家分到的田地出了什么岔子。
好比說那些田地因和顧揚文名下田地挨在一起,顧揚文一家子又趁機占便宜使壞什么的,莊頭倒是不好處理。
這倒是有可能讓顧二伯連夜忙活,除此,二郎哥兩口子名下的田地至今還是馬家打理,能讓顧二伯熬夜忙什么。
三姐夫也真是。
在他前面有什么不好直言,何須給顧二伯找借口,顧二伯又不是偷奸耍滑之輩,不就不喜早起。
這人嘛,有如他爹一般習慣早起總要去田間地頭轉一圈才安心的,自然也有趁得空先好生歇歇的。
只要不耽誤正事,有何不妥,顧二伯這樣就極好,不像他爹啥事都親力親為方能安心,太辛苦了。
這不,三姐就有同感了,他們的父親啊,可被那老兩口給害慘了,至今還如履薄冰的生怕是一場夢。
不敢信三姐回來了,嫁人了,還生了兒子了,他這個長子也成了秀才,足以讓那些人不敢再上門打劫了。
還哪是夢?
不說今日兒女已成為爹的底氣,就是來日,他這個長子只要有一口氣在,父辱子死,豈能再讓父親受那般屈辱!
“咱爹他,我不在家,三姐,又要你多費心了——”
“傻了吧,我是你誰?”周半夏瞪眼,“還和我客套上了。爹是你一個人的爹?被大姐聽到要捶你了。
放寬心吧,有我在家,我不會讓爹一大早一個人出門,我會讓人陪爹的,倒是你,出門在外,要多留神了。
叔父不定啥時回來,除了三哥,在外誰的話都不要信,那邊周家說是同宗,嫡親的祖父祖母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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