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來啊,媳婦兒,咱兒子交給你了。”
嘖,還說,就三姐夫這黏糊勁兒,好像不用擔心三姐夫有花花腸子了,最起碼接下來一年里,不用擔心了。
挺好。
一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秋闈之后離春闈還長著了,到時三姐未必就不能陪三姐夫進京趕考來著。
就是三姐夫有幸成大三元又如何,三姐不是趙大夫人,他更不是王家子,誰敢不要臉惦記他三姐男人試試!
時辰是真不早了,再一次棄馬車,一人一騎快馬加鞭下來,趕到縣學時,倒是沒有遲到,卻還是應了大江一句話。
程縣諭來的更早,這不,程夫子出現了,只是不單顧文軒被程夫子叫走,連大江他自己也跑不了了。
不得不說,程縣諭是極好極好的夫子,固然有程師伯的緣故,卻不能有違良知否認他和三姐夫深受程縣諭指點之恩。
除了學業上,在日常生活上,在人情世故上,有一機會見著,程縣諭就無一不用心指點,此時此刻又是如此。
大江抱著感恩的心態,恭敬聽完程縣諭“哄”他今天最好能在離開縣學前的課后和學長們坦言即將出門游學,且平日要多和學長們書信來往等等一番叮囑之后,朝程縣諭深深作揖行了弟子禮。
勤奮好學,又謙遜有禮的晚輩,當長輩的就沒有不待見的,程縣諭自認是長輩,見狀再一次深感欣慰。
撫須而笑時,目光一下子掃到一旁的顧文軒,他立馬不想笑了,“去見你師兄了?你還真難請啊。”
沒天理了,我不是很老實,又開始找茬了,顧文軒哭笑不得的趕緊作出解釋,誰說他昨天沒去找師兄?
明明他還特意挑在關城門之前,縣衙下衙時,他親自去找的錢師兄,不信,當時同行的就有大江。
程縣諭自然相信的,聽他說他有去,還特意趕在他師兄下衙回府時去的府上,便沒揪著此話題不放。
讓大江先去上早課,留下讓他又稀罕又咬牙切齒的顧文軒,說的還是讓他咬牙切齒的顧文軒“不求上進”。
他知道顧文軒平日里除了忙于學業,因周半夏近來坐月子,更脫不開手庶務,但,是不是來回太勤了。
是,人人直道金銀是阿堵物,俗氣得很,可沒了這些阿堵物傍身,誰能裝腔作勢地高貴了不成?
沒銀子傍身,想假清高都裝不出來,故而,他不是覺得這孩子愛財,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只是!
鄉試在即了!
解元啊。
不爭取一下?
不行!
“老夫要沒記錯的話,你先生還是應天府解元,若不是那一年殿試文才倍出,狀元不是你先生,也是你師伯。”
確實,你老人家記憶很好,當年先生和錢師伯一起參加的秋闈和春闈,兩個人就接連霸占第一名和第二名。
而那一屆的會元就是錢師伯,第二名是先生,之后殿試,不知是先帝有意打擊奪冠熱門人選,還是青山書院太礙眼。
結果就荒唐無比的。
前三甲的狀元、榜眼、探花,春闈的第一名和第二名就統統沒有份,先生占了個第四名的二甲第一名為傳臚,而第五名剛好是錢師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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