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軒內心也是十分期盼。
之前來時已是寒冬時節,花期早過去,能見到的只是滿山桃樹,雖壯觀,卻盡是光禿禿的樹干。
哪像現在!
道兩旁桃花盛開,還有諸多的不知名野草鮮花,連村墻上也爬滿了花藤,姹紫嫣紅的,花香襲人!
將馬鞭遞給聞訊趕來的莊頭,讓莊頭只管帶人去等后來馬車到來,揮手屏退眾人,顧文軒就拉起媳婦小手手。
走進大門。
嗯?
怎么突然腳丫子不動了?
周半夏看著村墻上爬滿的花藤,看著看著,腳步不由停了下來,她家這位可沒在圖紙上標注村墻有多厚。
這年頭,其實近山的村子大多有村墻,且一般都是夯土壘成,高度和寬度也差不多有個標準線。
畢竟在和平年月,村墻起不了太大作用,但到饑荒年月或是戰亂時就頂大事,可以防御流民和土匪入侵。
像清河村,雖說村墻沒怎么維護,垮了,塌了,卻至今還可見有些還沒塌垮的村墻有多厚。
豆腐坊的圍墻就以清河村還沒塌垮的村口村墻厚度為準,也是為了方便哪天和村墻連起來。
但這桃莊的村口墻體厚度,怎么看,墻體起碼有五米,絲毫不輸于自家莊園外墻墻體厚度了。
再觀墻內墻外草叢花叢,底部居然也是平鋪的青石條,足有十米高的墻體也包了青磚抹白灰錯縫砌。
周半夏悄悄問低頭看她的顧文軒,“整個村墻都是這么高這么寬?會不會過了,不改動真沒事兒?”
顧文軒還以為她想說什么,原來是這個,“挨著整個莊子地理位置建的村墻,自然有高有低。
這是莊子,說是村墻,也可以說是寨墻,又是正大門,進這道門之前距離石碑已經很遠,無妨。
就像我們現在住的莊園,誰說我們莊園逾制,又不是我們家府邸,還限定幾進幾院的是一個道理。
再說,就是逾制,不是還有你保底。你忘了你名下皇城宅院,還有你那京郊什么別院,是什么級別了?
要按那等級制度,你最次都是名副其實的縣主,誰瘋了找茬,真當禮部奉旨入冊備案是說著玩了。”
“……”好吧,是我膽小,周半夏扶額,“莊子就算了,等爹擴建村里宅子,還是照規矩來的好。”
“這個還用得了說?”顧文軒不由失笑,“就是我想最少要整個五進院,爹他都不可能會答應。
更別說那還不是在你名下宅院,就是爹娘百年以后有我們一份,也姓顧,它就不可能姓周。”
稀罕!
“你說不是你的,誰敢逾制?”
算你把話圓回來!
“除非你男人我,哈哈,哪天封官進爵,也不對,等我封官進爵,咱兩口子更不可能和大哥搶那宅院!”
何止!
除非你落魄到“上無片瓦,下無插針”之地,不然,以你顧家分家傳統,那宅院,注定由長子長孫繼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