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師兄他們就至今還是很怕他老人家,很多時候,師叔公就一笑不笑的咳嗽一下,把他們嚇得一動都不動。”
“那肯定的,程師叔公畢竟是他們山長,當學子的就沒有幾個不怕夫子,何況還是地位相當于師公的山長。”
“也是。”
顧文軒一心二用地牽著周半夏左手不忘看路,生怕她沒有注意腳下的同時先出聲給予贊同。
只是,不等他再說下文,就聽他媳婦立馬接過話,“可不,天地親君師,這年頭的師徒關系可不比父子關系遠。
要不然,程師叔公徒子徒孫何其多,何苦費心提點你一個他師兄弟的徒孫學問,不就在于同一個師門之意。”
這話轉的!
顧文軒低頭看媳婦,“就不能是師叔公見獵心喜,不對,就不能是,他老人家被我的人格魅力吸引?”
“噗呲”一聲,周半夏笑的,“你還不如說你這張臉,長的,自帶正氣,更有說服力。”
“自帶正氣?”顧文軒一臉百思不得其解地拉起她手,摸自己臉龐,“難不成我是國字臉?”
“反正不是什么瓜子臉。”周半夏趁機拉了拉他臉,忍俊不禁笑道,“別說,這皮,真嫩。”
“摸著舒服吧?”顧文軒堅決不承認自己話出口方知媳婦何意,“有啥不好意思,想摸就摸唄。
你是誰,我媳婦兒,委實犯不著繞著彎地想我主動拽你摸,我又不怕被你摸禿皮,還有哪想摸的沒?”
“……”又不正經了,屏退下人,身邊是無人聽到,但能確保無人從高處或是低處見到君子動口不動手?
周半夏當即快步跳上一級石階,“話說回來,徑山書院里面有沒有果園嗎?我只聽你之前說過有梅林對吧?”
“對!”見她硬生生岔開話題,顧文軒果斷如她所愿,“記性很好,徑山書院里面確實有梅林。
至于果園,好像沒有,有果園,也不在書院里面,就是書院里面有梅林,也不可能像桃莊這么大規模。
據我所見,書院里面,除了幾個院子里墻角種了幾株幾株的寒梅,也就有個山澗邊上平地不到百株的梅林。
那塊平地就不到半畝地,倒是松樹有不少,基本上從山腳開始,到山頂,路邊最常見的就是松樹。
再有,第二多的,就是桂花樹了。據說每年怎么保護都凍死不少,還每年開春開必會補苗。”
“這個我知道,除了有蟾宮折桂之意,還和桂花的經濟價值不低有關,從今年開始他們書院桂花,我就預定了一半。”
“還有這事?”
顧文軒不奇怪自家有這么多莊子為何還對外采購掛花,廢話了不是,單單一個胰子消耗量就不低。
他詫異的是,徑山書院的桂花,除了夫子自釀桂花酒,只供應他們徑山書院名下產業的鋪子。
“糕點鋪倒閉了?”
“差不多,據說自營還不如收租金。”
“據誰所說?”
“自然是程師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