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馬大娘會說出口的話,周半夏默默點頭,想了想,“那就先看大堂嫂她們準備啥吧,咱隨后跟上如何?
不怕日子近了趕不上,回頭她們送啥,上我那兒找兩樣添妝好了,不是多大的事兒,不頭疼哈。”
馬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啥都不知道,你的是你的,連給人添妝都上你那找,我還能占便宜沒夠?
我不光頭疼給啥添妝,你沒聽我說了我娘還要我瞅郎媳婦她們幾個當親嫂子的給小姑子啥東西?
就大伯娘和大郎媳婦幾個,沒準這會都已經核計好了咋糊弄你,明面上大郎媳婦四郎媳婦給金給銀了呢?”
那與我何干?
二妞又不是寶丫。
“到時候你還不拿銀簪子添妝,我都替你愁壞了。這個頭開了,回頭七郎八郎九郎他們成親咋隨禮啊。”
“是啊,咋隨禮,頭疼——”周半夏忍俊不禁笑場,“我的好大嫂,不愁哈,咱還有娘給咱撐腰呢。
真當咱娘好欺負了?她們敢亮金亮銀糊弄咱,咱娘一準能讓她們弄巧成拙,假成真,有她們哭的時候。”
不愧是我媳婦兒!
兒子,你聽到了吧?
你娘親都會哄人,嘴甜的,你奶聽了又嘴角都壓不去了。
“也就咱娘懶得跟她們計較罷了,不說這個了,我今天不是和六郎哥出門了,桃園那確實不錯。
你看大哥哪天休沐,咱一家人去那住幾天咋樣?那里大得很,我大爺大娘要有空一起去住幾天更好。
再一個,那頭離鎮上不遠,大哥來回也不方便。等大哥回來,你記得和大哥核計一下哪天出發可以不?”
顧文軒聽到這話正想和他娘說一說他媳婦為了讓他爹娘到桃莊玩幾天都做了哪些準備工作,就聽外面傳來縣尊大人派人送信給二爺,聽著還是常青叔剛收到吩咐顧大昌家的親自送到正院。
這家伙,真真是不給喘口氣的機會,還就讓他兩口子好好玩一天,趕在他兩口子到家,派人送信來了。
將懷里抱著的兒子遞給兒子祖母,快步出廳,顧大華家的可不就,不對,怎么還雙手捧著一個大托盤。
不是來信,怎么還有又長又窄的錦盒,這是干嘛,搞得像送賀禮似的,有什么圖紙也用不著裝在錦盒里面。
聽聽,他抱著小孫子出來的親娘就先不解開口詢問顧大華家的,誰府上這個時辰還送來厚禮?
不怪他娘有此一問,實在是大托盤上的盒子無一不是大紅色織錦緞面料裝裱而成,還帶金絲交織花樣。
主打一個富貴珍重,非權貴人家,不可能用這種錦匣隨隨便便裝賀禮,偏生又是正好酉時送來。
說他兩口子今日所購帶回來給家人的禮物都沒人信,這不,他親娘就斷定是哪個府上送來的厚禮。
“回太太,大管家說是縣尊大人派人送來給二爺的。來的人沒多說什么,得知二爺在家就跑了。”
他是老虎不成?
顧文軒懶得多問來了又立馬跑了的究竟是錢懷知身邊哪一位,逃命似的百分百不是錢懷知的長隨管事。
也就錢懷知那兩位貼身侍衛,至今還拿他們不著調的主子玩笑話當真,生怕哪天被他挑一人留下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