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顧文軒就見周半夏小心翼翼將手帕放回原處,雙手立馬忙成影,真真是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什么你手氣好,你來,不存在了,啪地一聲、啪地一聲,這一下子別說開盒,連盒內暗扣也打開了。
打開的兩個扁平長方形錦盒里面,依舊是一塊折得齊齊整整的綢緞,最大的差別就是其上明顯不帶刺繡。
料子質量依舊極好,錯,這根本不是什么綢緞,而是上等絹帛,用來寫字繪畫的絹帛,毫無疑問是絹本。
剩下兩個又長又窄的細條錦盒里面,不一樣了,里面的東西不是折得齊齊整整,而是帶有卷軸的絲織品。
此時裹了一層的外套還未解開,兩卷就分別看似鑲嵌在錦盒內卡槽里面,其內卻絕對不是什么紙質字畫。
顧文軒相信自己即使不將之取出取下外套展開,觀其形,他都可以百分百確定這兩卷里面絕對不是刺繡品。
只是相比起起這四樣東西,包括之前那塊手帕在內,從錦盒暗扣里面取出來的東西,就有意思多了。
任它厚薄,任它大小,外面無一不是用皇室可用的明黃色綢緞當包袱似的包得嚴嚴實實……
“沒了,我全部打開了,你要不要上手看一下哪個盒子有什么夾層被我疏忽了?”周半夏停手,抬頭看他。
顧文軒聞言果斷搖頭,“你動手的時候我就觀察了,不會還有夾層。要擔心錯過什么東西,可以先打開這些。”
也是。
先打開看吧。
周半夏如同顧文軒所料一般的先伸手拿起“顯眼包”——從夾層里找出來的其中一個黃布團。
“還好。”
就純屬一塊明黃色小料子,既無龍鳳,也無筆墨,剛這么想,周半夏掀起最后一個角,不由一愣。
眨眼。
沒眼花。
“是,這牌子上面是雕刻龍,軒子,你快看,雙龍騰于云間,嘶,大條了,你再看這一面這是什么字?”
圣?
顧文軒一臉震驚,瞅媳婦,伸手接過她遞來的令牌,再正反面細看,抬頭大失所望的,“不是免死金牌。”
周半夏一時之間都不知說什么好,“……這個我自然知道,你不看這銅鎏金令牌像對牌,只有一半?”
哪個皇帝老兒會賞賜臣子給一半的免死金牌,“我沒猜錯的話,這塊令牌應該就是可以進出皇宮的通行證。
歷史上就有類似銅鎏金令牌,共分為兩塊,這一面各陽刻陰雕‘圣旨’二字,兩牌合二為一,驗證無誤,方可通行。”
也是,差點忘了你曾經還是歷史系高材生!
顧文軒絕口不提有關本朝各種各樣的令牌,以及君王和官員的印璽等等知識,他先生周煥早已傳授于他。
“我懂了,你接著說。”
說毛線!
周半夏啞然失笑,“不是還不能百分百確定,我們還是看都有什么東西,等全部看完再分析吧。
運氣好的話,搞不好答案就找著了。先幫我找找看有沒有紙張書信什么的,按理來說應該有對方寫給我的信。”
聽她這么一說,顧文軒伸出去的右手愣是拐了一個彎,伸到最左側,抽出其中一個被錦盒壓一角的顯眼包。
“你要想找書信紙張,最有可能的,也就這個被壓得平平整整,明顯不是包著凹凸物的顯眼包了。”
周半夏還是很相信他分析能力的,不作二想的當即放下手上之物,接過他遞來的黃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