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先生嗎?”
電話那頭是特納帶著一點愛爾蘭口音的英語。
特納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令宋和平頗為意外。
“是特納先生啊?沒錯,我是宋和平。”
“我聽到消息說你們昨晚鏟除了自由軍?”
“不是鏟除,只是端掉了它的總部。”
宋和平連忙糾正,心里卻嘀咕著這老頭為啥這么急著打電話過來問這事呢?
沒錯。
攻擊自由軍這是因為是“音樂家”防務干的,但絕對沒人知道波斯人跟自己的合作成果。
因此他并沒有遮掩,回到油田的時候用電郵向伍德能源在巴克達的分公司匯報了一下情況。
畢竟這是立威的事,為的就是警告那些邊境上的魑魅魍魎,讓他們別整天想著來油田搞事。
沒想到特納居然打電話過來親自詢問這事。
“特納先生,我已經在報告里解釋清楚了,因為這個組織多次襲擊我們油田,并造成一定的損失,為了以后的安全,所以我們主動出擊,干掉了他們的管理層……”
“噢!報告我看了。”特納說:“你誤會了,我不是來找你解釋這件事的,是今晚在共和宮有個泳池晚會,我有幾個老朋友想要見見你。”
也許特納擔心宋和平不來,于是還特地交代了一下來巴克達的重要性。
“這些都是在來伊利哥參與重建項目的大公司負責人,見見他們對你可沒壞處。”
話到這,意思很明白了。
就是人家都是大公司的高官,你得來見見,不然不給面子我不說,還錯過機會。
宋和平當然不會拒絕,他還以為特納會覺得自己太沖動去端了自由軍的總部。
原來是介紹生意啊?!
那行!
還是泳池晚會。
共和宮的泳池晚會那可是有頭有臉的人去的地方。
臨管會高層、駐伊美軍高級軍官、聯安會高層還有各種pmc公司的高層,再不濟也是大媒體的名記。
“好,我現在立即趕回去。”
“ok,那么我們晚上八點在泳池邊見,噢,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幫你們公司要了兩個名額,邀請卡也傳真發送到你的公司了,回去的時候拿一下就好。”
“謝謝特納先生,我今晚一定到。”
兩人掛斷電話,廚子湊過來問:“怎么?是特納?這老頭找你干嘛?他知道阿爾蒂耶村的事了?”
“嗯。他知道了。”宋和平拿著手機,心里卻在想著今晚的那場會面:“特納邀請我回去巴克達,今晚去一趟共和宮的泳池邊參加酒會。”
“酒會?”
廚子雙眼一亮。
“那可都是大人物去的地方。”
宋和平看出來了。
廚子很興奮。
他想去。
畢竟,廚子是最適合這話總應酬的了。
上次見南希的時候,三言兩語加幾道家鄉菜,就把那老女人哄得心花怒放。
這方面,宋和平自認比不上廚子。
“咱倆一起去。”
“太好了!”
廚子立即吩咐白熊:“你們今晚看好點油田,我跟喪去一趟共和宮。”
白熊不樂意了:“憑什么啊,你去享受,我們在這里吹風吃沙子。喪,你帶我去吧,我還沒去過共和宮參加過泳池趴呢!我聽說有美女……”
話還沒說完,白熊慘叫起來。
他的耳朵被一旁的尤利婭擰成了麻花。
“安德烈,你是當我不存在是吧?!”
“疼……尤利婭……放手……我就是隨口說說……我的耳朵要被擰掉了,你個瘋女人……”
對于白熊兩口子這種獨特的打情罵俏方式,宋和平早就習以為常了。
情人嘛,都是打打鬧鬧慪慪氣,然后在摟摟小腰親親嘴中和好。
沒什么是壓一次床板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壓幾次……
于是他對廚子說:“走吧,回去還要去看看新租的辦公樓收拾得怎樣了。”
新的辦公室是法拉利租下的,在綠區東南面靠近底格里斯河畔一側。
本來這里的租金挺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