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是世上最枯燥的一件事。
凌晨兩點,宋和平上了五樓去接獵手的班。
看到宋和平上樓,獵手高興地從椅子里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哈桑這家伙可真會玩。”
今天是第一天監視哈桑別墅的情況,必須在連續幾天的監視里找出對方別墅內外的人員活動情況,包括夜間的安保換防以及人員出入情況。
宋和平問:“他怎么了?”
“這老色鬼是真能玩,10點半叫了一批女的進去,到現在了,還在那里開泳衣party,你看看!”
一邊說,一邊指著哈桑別墅的方向。
宋和平來到椅子前坐下,湊到觀察鏡前望過去。
果然,哈桑別墅的后花園里依舊一片燈火通明,不少泳衣麗人在池水里嬉戲,還有些身份不明的男人和女人在池邊的休閑椅旁坐著打情罵俏喝著酒。
宋和平輕輕挪動鏡頭,觀察別墅全景。
門口安保依舊嚴密。
大門口左右各一人。
進門后的停車場附近兩人。
建筑物入口處兩人。
建筑物二樓透過玻璃窗能看到偶爾有持槍的保鏢在那里巡邏。
樓頂上居然還有一個瞭望哨。
后花園泳池邊四個方向都站了一到兩名保鏢。
“很專業嘛……”
宋和平嘆了口氣。
他將鏡頭又挪動到大門口方向。
令他驚訝的是,大門對出的噴水池旁的那輛警車居然還在。
土雞國的警察這么敬業嗎?
他心里蹦出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老大,對面那幫保鏢可不是散兵游勇。”
獵手也看出來了。
“和我們估計是同行。”
“雇傭兵?”宋和平似乎找到了答案。
獵手說:“能公然持槍進行安保的,至少也是在土雞國這邊有牌照的私人安保公司,最低也是這個級別,至于這些人,你一看就能看出是前職業軍人,就是不知道什么來路。”
宋和平沉吟片刻才道:“對付這些保鏢我倒不頭疼,我頭疼是門口那些條子。保鏢頂多十幾個二十個,我們配合默還是能壓住他們把人綁回來的,問題是那些條子才是最大的麻煩。”
“搞死幾個保鏢和搞死幾個正兒八經的土雞國條子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問題。一旦有條子喪命,全城的條子都會傾巢出動,到時候我們要對付的就不是十幾二十人那么輕松了。”
獵手走到窗前,朝哈桑的別墅方向看了一眼說:“如果是刺殺任務,那就簡單多了,一槍就可以干掉他,然后干脆利落跑路。”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獵手的話反倒讓宋和平突然腦子里閃過一道靈光。
哈桑為什么不怕被別人刺殺他?
波斯人想要抓他,而且他自己又是伊利哥前政府要員,跟傻大木過從甚密,米國佬肯定也在抓他。
如果身上有屎,按說不敢這么明目張膽地拋頭露面才對。
他又湊回觀察鏡旁,這回他看到了哈桑本人了。
就在泳池旁的一個休閑椅上躺著,一左一右兩個美女在給他按腿,碩大的肚腩滾圓滾圓挺著像座小山,半禿的腦袋后面還有一個美女在按肩膀。
儼然就是帝王般的享受。
從這里到泳池的距離不會超過250米。
就算使用svd狙擊步槍也能輕松要了他的狗命。
可為啥他不怕?
這就有意思了。
一個在逃命過程中不怕死的人,意味著他知道別人不會殺他,只想要活捉自己。
所以他才請了那么多精銳保鏢加強了安保。
為什么不能殺他?
“你先回去休息吧,這里交給我。”
宋和平看到獵手已經雙眼通紅,于是勸他去休息。
“老大,那你自己盯著點了,我下去休息了。”
“好的。”
等獵手走后,宋和平坐在椅子里盯著哈桑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