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個黑影出現在星光之中,接著是兩個,然后是三個,四個……
耳邊傳來了直升機螺旋槳沉悶的破空聲。
突然闖入夜景里的鋼鐵怪獸,讓原本安寧的畫面里頓時出現了不協調的怪異感。
清爽的空氣似乎也變得不再清爽,隱約飄來了硝煙的味道。
米斯特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宋和平的身旁,也站在那里看,看了一會兒說:“估計是行動分隊回來了,有阿帕奇有黑鷹,不知道成功沒有?”
直升機很快降落在軍營里,不多久后,isa獨立營地外變得熱鬧起來,幾輛悍馬駛來,車門打開處,最先下車的是女指揮官尼基,一身作戰服,身上掛著mk18突擊步槍,站在門前看著另外幾輛車。
后面的車打開門,從里頭下來的是七八個平民裝束的當地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把他們帶進營區空地里去,快,別在這里耽擱太久!周圍的警戒做好了,別讓那些屁眼兒癢癢的家伙拿著手機在這里拍照!讓我發現了我送他上軍事法庭!”
尼基的聲音和她的身材一樣扎實。
你不能說這聲音難聽。
只是這聲音是一個女人發出來的,那就讓人感覺有些別扭,就像施瓦辛格的身材上安放了一個王祖賢的腦袋,十分不協調。
武裝到牙齒的大兵們押解著一串平民穿過大門往isa營地里走,經過宋和平面前的時候,他多看了兩眼這些人。
領頭是個老者,有著長長的雪白的胡子,白色長袍,典型的本地人打扮,懷里抱著一個一歲多的女孩子,不諳人事的她還在咬著自己的手指,左顧右盼一臉的好奇。
看來是拉巴尼大伯一家子都在這了,行動顯然非常成功,看這些isa行動隊員的模樣,似乎沒有人掛彩,這意味著一切非常順利。
那個孩子經過宋和平跟前的時候,本來咬著手指的她忽然朝他咧嘴笑了起來。
宋和平內心猛然一震,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人都被集中到了營地中的空地上,很快來了一個是手持專業相機的isa軍官,簡單的安排后,一家老小就像去照相館里照全家福一樣,只差那個isa軍官喊一聲茄子笑一個了。
咔擦咔擦幾次快門和閃光燈過后,拍照的軍官朝尼基做了個“ok”的手勢。
基尼向左右警戒的隊員發出指令:“把他們都帶到7號房里全部集中看管起來,24小時不間斷監視,在進去之前,必須嚴格進行搜身程序,不能有任何違禁品被攜帶進去,知道了嗎?”
“是!”
接受命令的小隊長還剛打算執行,卻聽見尼基又叫住他:“對了,給他們食物和水,讓軍醫過來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給那個孩子弄點她能吃的過來。”
“是!”
聽到尼基的命令,宋和平心里略微好受了一些。
畢竟他雖然是個殺胚,但把人家一大家子擄過來關起來,這事怎么看都有些膈應。
不過他也清楚,這一大家子肯定是安全的。
他們僅僅是一個籌碼,逼迫拉巴尼變節的籌碼而已。
“走吧。”
宋和平沒興趣繼續看下去,于是招呼米斯特一起回去睡覺。
“這里沒我們什么事。”
倆人回到帳篷,倒頭就睡。
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來沒多久,正在洗漱的時候,湯姆來了。
“宋,你抓緊時間,洗漱完了吃點午飯,我們要去見韓飛。”
不到半小時后,宋和平在其中一間板房里見到了韓飛。
韓飛整個人還算干凈,但宋和平看到他第一眼就明白這家伙其實被折磨得夠嗆。
在他的臉上看不到半分的血色,就像西方的吸血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