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非常順利。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在享用了桑吉老婆給所有人做的一頓摩洛哥地道早餐后,一行人上路了。
先去碼頭提了三個貨柜,由走私集團負責雇傭的四輛車況極好的貨車也裝上集裝箱,然后一路馬不停蹄朝著阿爾及利亞方向開去。
從卡薩布蘭卡東到阿爾及利亞的南部國家公園大約一千兩百公里的路途。
在摩洛哥境內的路途非常好走,都有公路,但肉眼可見車外的景色越來越荒涼,兩天后當車隊到達摩阿邊境的時候,車窗外已經能看到黃色裸露的隔壁和沙漠了。
起初從卡薩布蘭卡出發的時候,路邊經常能看到人和車,慢慢地車和人都消失了一樣,剩下的只有沙子和風,還有寂寞的駱駝草。
沙漠是令人恐懼的地方。
沒人喜歡這里。
好在桑吉對這里非常熟悉。
其實雇傭他,法拉利也是做過背景調查的。
桑吉經驗豐富,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旅行社非常小,很不起眼,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此時正值八月,是最熱的時候。
車隊在撒哈拉沙漠的遼闊無垠中緩緩前行,四周是無盡的金色沙丘,如同波浪般起伏,延伸至天際。
太陽高懸,熾熱的陽光將沙漠烤得滾燙,空氣中彌漫著干燥和灼熱的氣息。
每一輛車的車身表面都覆蓋著黃澄澄一層細沙,輪胎在沙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跡,如同沙漠中的探險者留下的足跡。
它們充氣不能太滿,避免高溫讓輪胎內的氣體膨脹過度造成爆胎。
為了降低水溫,駕駛室不得不關掉空調,取而代之的是一臺掛在駕駛臺上的風扇,為了讓空氣流通帶來降溫,窗戶也不能關閉。
風沙揚進來,每個人身上的衣物輕輕一抓都能摸到如同粉末一樣的沙塵。
宋和平和其他人都穿著防曬衣物,脖子上套上了野戰絲巾,連同口鼻都罩了起來,除此外還戴著墨鏡和帽子,以抵御沙漠的酷熱。
開出一百公里左右的路程,車隊就要停下檢查車輛的狀況,看看輪胎和檢查散熱器是否被沙子糊著,確保一切都在最佳狀態,隨時準備應對可能遇到的困難和挑戰。
令所有人最安心的是車隊的后方是一輛裝滿物資的卡車。車上裝滿了水、食物、燃料和急救用品,為車隊的長途跋涉提供了必要的保障。
物資在沙漠的高溫下顯得格外珍貴,是車隊生存的關鍵。
(這張照片是我當年進入北非撒哈拉沙漠時候手機實拍的,嘎嘎,一般走沙漠邊緣,當地向導會知道怎么走,別走腹地,會死人)
終于,車隊在第二天黃昏時分抵達了邊境,這里位置靠近德拉高原下一個叫做貝達泉的地方。
此處邊境人跡罕至,因為過去之后是更寬闊的沙漠地帶,要穿過大片的沙漠才能到達國家公園。
因此,科考組其實幾乎沒多少人從這里進入,而宋和平找到的借口是要在沙漠中看看能不能找到撒哈拉狐貍這種動物,順便做一個調查研究,拍攝一點它們影像資料。
其實,宋和平之所以選擇從貝達泉方向進入阿爾及利亞,是因為那種鬼地方的邊境關卡十分松懈。
西非這種地方很多過境處往往就是一個小型的兵站,他們也不需要派駐多少人,通常是一個班,最多一個排的規模。
這些士兵常年在沙漠邊緣守著邊境檢查站,甚至一個月見不到幾個活人,孤獨寂寞又沒油水,最好對付。
在進入阿爾及利亞的邊境檢查站前,車隊被攔了下來。
宋和平跳下車,拿出證件和早已經辦妥的過境手續資料走向那幾個站在關卡旁的阿國軍人。
夕陽下的沙漠顯得格外壯觀,遠處的夕陽為沙漠鍍上了一層金色,遠處連綿的山脈看起來如此寂寞而沉靜,讓人有一種蒼涼的感覺。
“你們要去國家公園?”
帶隊軍銜最高的阿國士兵掃了一眼那些過境手續,但似乎對這個沒有多少的興趣。
“對。”宋和平說:“我們要去南方的國家公園里做一個研究項目。”
帶隊的士兵軍銜到底是什么,宋和平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