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不滿地提出了自己的異議:“auc武裝是趁我們之前首領失蹤的那段時間趁機發起對我們的進攻,措手不及之下我們才會丟失地盤,并不是他們比我們厲害多少。”
宋和平說:“頭十幾天的進攻可以這么解釋,但我看過你們這三個月的所有的交戰記錄,也做過深入的分析,然而我并不認為是你們被auc出其不意偷襲導致了接連失敗,是你們根本連打贏的信心都沒有了,用兵敗如山倒來形容都不過分。”
說完,他指著旁邊一個厚厚的裝訂本。
“這個裝訂本是你們過去兩個月所有交戰的記錄,是你們的首領直接發送給我的,我每一個戰例都做了分析,很多仗就是你們自己指揮混亂,配合不當,協同失調導致的,用auc偷襲作為借口根本無法掩蓋你們的無能。”
“我們不是無能!教官!”安東尼的臉頓時紅了,感覺血液都涌上頭顱里,他顯得非常憤怒:“auc有政府軍的配合,他們從武器裝備甚至到指揮員培訓都有政府軍派遣的顧問,這是事實,既然你分析過這兩個月來所有的戰例,那么我請問在1月7日的馬尼鎮戰斗中,如果不是政府軍突然派遣兩個連隊從側翼偷襲我們部隊,我們也不會被迫放棄馬尼鎮的地盤后撤,當時我們正面打得非常好。”
宋和平拿起那個裝訂本,翻了翻,找到1月7日的那個戰例,然后在黑板上唰唰唰開始畫圖。
安東尼和其他學員看著宋和平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在黑板上進行板書,漸漸看出來了,他是將馬尼鎮戰斗的態勢圖都給畫出來了。
而且最令所有人驚訝的是宋和平居然手里沒拿哥倫比亞地圖,就能如此精確將當時的戰場態勢畫出來。
大約十幾分鐘后,一個簡易地圖和攻防態勢全部被標在了黑板上。
此時,eln的學員們都驚呆了。
他們才意識到面前這個教員還真不是浪得虛名,是有真材實料的。
光憑這一手扎實的地圖作業,就讓在場的所有人心服口服。
宋和平換了根紅色的粉筆,在馬尼鎮上畫了個圈,并標定出當時eln武裝部署在那里一個營的兵力分部和防御戰線位置。
之后又用藍色的粉筆標出了auc的進攻部隊路線和兵力分布,最后,再用黃色粉筆在eln部隊右后方向標注出政府軍的進攻路線和兵力。
“你們在馬尼鎮扛了三天,的確頂住了正面進攻,問題是,你們的右翼一個兵都沒部署。”
他用黃色粉筆在政府軍進攻路線上勾了個圈。
“政府軍部隊是從波哥大方向調動過來的,屬于陸軍的兩個連,他們必須經過西拉山谷才能插到你們側翼后方,請問當時你們的指揮官為什么不在那里部署哪怕一個排的兵力進行阻擊?是沒預料到政府軍會偷襲?你們戰場情報工作怎么做的?自己的后方全部空虛,敞開大門,居然連警戒小組都不放一個?”
安東尼說:“因為在我們的右翼兩百公里內,沒有任何的軍事力量,那兩個連隊是從波哥大抽調過來的!我們根本沒想到他們會跑那么遠來偷襲我們后方。”
“那就是愚蠢。”
宋和平說:“馬尼鎮方向根本不需要一整個營的兵力,當時進攻你們的auc武裝也只有一個營,放兩個連都能守住馬尼鎮。如果你在波哥大方向放置一個警戒小組,在西拉河谷部署一個連,等他們的政府軍經過那里的時候,憑借一個連的兵力足夠能對來犯之敵造成重創,知道什么叫做‘打援’嗎?”
安東尼哪聽過這種軍事術語,只能搖頭。
“不要將自己的過錯推到敵人身上,連別人抄你后路這種事都在地圖上看不出來,怎么當指揮官?讓你們學地形學,學圖上作業,你們還一個個不服?那你以為你們首領讓你們過來這里學什么?”
宋和平將粉筆扔在桌上,冷哼一聲:“所以都別跟我在這里訴苦說什么肚子餓了要吃東西,打仗的時候你肚子餓敵人還等你吃飽了再開打?餓著肚子你也要制定作戰方案不是?如果你們將來回去是帶兵的,哪怕帶一個連,也有百多號人的命攥在你們手里了,就你們這種水平,也配當指揮員?”
他的目光掃過現場每一個eln學員。
“今晚完成不了圖上作業,都給我餓著肚子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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