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d大樓附近的一家小咖啡館里,已經換上了便裝的萊德上校不時翻看手腕上的表。
離約定時間已經過了十五分鐘。
但是費爾卻還沒來。
作為一名負責對外新聞發布的專業人士,他幾乎猜到了費爾待會兒到來后會怎么解釋自己的遲到。
畢竟這是不禮貌的行為。
他之所以這么做,是吊足自己的胃口。
畢竟現在著急的是自己。
兩天后會有一場例行發布會,如果不能在兩天內解決這件事,任由輿論發酵下去,那么那場發布會將會是一場災難。
而新聞發布和對外溝通本來就是新聞發布人員的職責,處置不好那將是自己的責任,甩都甩不掉。
現在萊德上校的手中也有籌碼。
在這次較量里,他并非手中沒牌可打。
結果如何,那就看費爾怎么出牌了。
“sorry!”
果然,到了二十分鐘的時候,費爾看起來急急忙忙的走進咖啡館,一副行色匆匆滿臉歉意的模樣走到萊德上校對面坐下。
“堵車,太堵車了,我已經提早出門了,沒想到交通這么爛,在路上堵了足足一個小時,該死的政府,他們總不會將錢花在該花的地方去,看看城市建設都爛成什么樣了!”
費爾看似在解釋,實則在萊德上校聽來這就是在暗諷軍方。
“沒事,這是我的工作,我能等。”
萊德裝作一點不生氣,打了個響指。
侍應生過來問費爾:“喝點什么?”
費爾聳聳肩:“咖啡,一份牛肉漢堡。”
等侍應生走后,萊德上校直奔主題了。
“費爾,我們也認識不少年了。”
他開始打感情牌。
“有多少年來著?”
費爾笑道:“不記得了,哪還記得那么多。”
兩人都是千年的老狐貍了,別看是簡簡單單的幾句對話,里面都暗藏玄機。
萊德明白費爾故意遲到就是讓自己明白誰是莊,誰是閑,誰有求于誰。
這是心理戰。
然后自己攀交情,費爾卻說不記得。
萊德相信這家伙沒說實話。
其實是在暗示自己別來這套,這次的事不是靠交情能解決的。
萊德現在很想弄明白的事情有幾件,一是費爾的情報哪來的,二是費爾爆出這個新聞到底想要達到什么目的。
而最終的目標是將整件事壓下去。
侍應生此時送來了咖啡和漢堡,費爾拿起漢堡狼吞虎咽起來,看樣子是真餓了。
“太忙了,早飯時間都沒,好幾個電視臺都在邀請我上節目。”
他故意看了看表。
“我們只有30分鐘時間。”
萊德上校心里惱火,表面卻不敢吱聲。
作為dod的新聞發言人,多少媒體要討好自己?
不說別的,如果得罪自己,對于搞軍事新聞的記者來說可沒什么好果子吃。
表面上看說是新聞自由,啥都能問。
問題是得罪自己,新聞發言廳都進不去。
進去了都不提問你。
就算被你提問了,下次各種dod的行動和活動之類,隨訪記者不給你安排指標。
比如阿富干,隨軍記者就能得到軍方的關照,能被特許跟隨某個部隊單位一起拍攝。
而關系不好的記者想都別想,自己買機票去戰地,自己為自己的安全負責。
這就是區別。
別看說什么茲油皿煮,玩你的手段多的是!
費爾的態度讓他感到很是奇怪。
到底是什么讓這個家伙敢有恃無恐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手里到底還有什么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