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說:“我也覺得是。”
他拿起望遠鏡繼續看。
忽然想起了什么,扭頭對宋和平說:“圖片都發過去幾分鐘了,威利他們怎么還沒查出對方身份?”
“不是查不出。”宋和平一副早有預料的表情說道:“他們知道這人是誰,但不能說,也不能建議我們去救,所以干脆裝瞎。如果我沒猜錯,這是綠扁帽的人。”
“綠扁帽的人?”江峰想起來了:“是之前派來營救柯蒂斯的那支小分隊?!”
“沒錯。”
宋和平說:“應該是這些人里的其中一個。原本都以為他們行動失敗陣亡了,看來還沒死光。我們只能看著,任何事情都做不了,倒不是不愿意幫他,是我可不想讓大家給他陪葬,這主神山里至少有兩三百人。”
一個山里藏了兩三百人其實并不算少了。
在美軍入侵阿富干搞反恐后,阿塔抵擋不住老美的攻勢,只能就地化整為零,將部隊進行分散匿藏,以規避打擊,也避免被人一鍋端。
大兵團大兵力投入作戰在這里是不可能的,有的只是游擊戰和襲擾戰。
阿塔拿出了當年對付前蘇聯人的法寶來對付現在的美國人。
事情的變化和進展都很快。
宋和平看到那名大兵終于在挨了不少拳腳后讀完了那張紙,之后那名阿塔頭目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用鞋子死死踩在了對方的腦袋上,另外上來兩人,摁住了那名綠扁帽的雙腿。
看樣子,這是要動手了……
宋和平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然后在頻道里故意問道:“威利,圖片看到了?”
“看到了。”
威利的聲音聽起來很低沉。
“這人到底是誰?”宋和平說:“是綠扁帽隊員?”
威利再次沉默。
“有話直說,別遮遮掩掩,你們之前簡報會上可沒說過之前派去營救柯蒂斯的綠扁帽小分隊里還有活人。”
威利終于開口解釋道:“我們情報分析是有原則的,不確定的事情我們只能當做‘失蹤’處理……”
宋和平樂了:“脫褲子放屁。你們應該知道有人沒死,為什么還瞞著我們?”
威利清了清嗓子道:“這個是上頭的決定,我只是派來協助你執行任務的。”
“這人是誰?!”
“是迪基士官……”
“綠扁帽的?”
“對……”
宋和平沒再問了。
他不用去詢問威利是否要救一下迪基。
因為威利別說無權干涉自己的行動,就算有,他也清楚后果。
就在倆人在無線電頻道里對話的時候,對面的山腰上,頭目已經輕車熟路地拿出刀來,先從可憐的迪基脖子動脈處刺入,像屠宰一頭豬似的將迪基士官送去見了上帝。
不過事情還沒完。
在迪基士官掙扎了幾下直至咽氣后,那名拿刀的頭目還不想停手,刀子在迪基士官的脖子上來回切割,跟屠夫分豬肉的動作一樣。
很快,他從地上將迪基的頭提了起來,舉在了自己的面前,仿佛在欣賞一件得意的戰利品。
迪基的血噴了頭目一身,泛黃的白袍子上全是血漬。
黎明的太陽冉冉升起,金光的朝陽照在阿塔頭目的臉上,在這名虔誠守舊的教徒那張布滿油光的臉龐上反射著血紅血紅的光澤,地上是從迪基士官體內流出的血,還有在朝陽中已經翻著白眼死不瞑目的頭顱……
宋和平仿佛在一瞬間就來到了地獄。
這里是帝國墳場,這里是人間煉獄。
“我艸!”
到臨了,江峰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用來表達自己那種難以描述的操蛋心情。
求月票!求月票!
:<ahref="https://fd"target="_blank">https://fd</a>。手機版:<ahref="https://fd"target="_blank">https://fd</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