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離投擲手雷需要極大的勇氣和把握住稍縱即逝的機會。
房間里的宋和平跟門外過道里的突擊隊員都在賭。
就像坐在牌桌上的對手。
對方都猜對方下一手牌是什么。
宋和平賭他們后退。
而過道里的突擊隊員都宋和平不出來。
某種角度上講,雙方都賭對了。
只是宋和平沒出來,手雷出來了。
如果突擊隊員敢賭一把,爬起來后直接朝前沖,正好在拉拉環的宋和平肯定很被動。
只是他沒有掌握住這唯一的機會。
手雷滾到了他的腳下。
一瞬間,他下意識想要松開手自己逃命。
可受過的不拋棄同袍的訓練令他稍稍猶豫了那么一秒。
僅僅一秒,再做決定已經是兩回事了。
最后他還是選擇了放棄同袍自己逃命。
可還沒跑出兩步,爆炸已經響起——宋和平在投擲前已經松開拉環讓是手雷躺在掌中大約兩秒。
手雷一般延遲是5秒左右。
那名本可以活命的突擊隊員猶豫了一秒。
剩下的兩秒轉身,逃離……
時間根本不夠用。
沒跑出兩步,爆炸已經在身后響起。
猛烈的氣浪將他掀起,直接朝前摔了出去,撞在了過道盡頭的墻壁上。
他身上的防彈衣替他擋下了不少致命的彈片,可是脖子、四肢都沒有防彈衣。
沖擊波將他炸得幾乎暈過去。
靠著強大的毅力,他想要站起來,卻發現渾身哪哪都疼得厲害,大腦發出的指令四肢根本無法執行。
他艱難地翻過身,想要面對房間方向持槍守住關鍵位置。
剛轉身就看到了一道黑影已經出現在房門口,站在過道里。
嗒嗒嗒——
嗒嗒嗒——
嗒嗒嗒——
熟悉的消音器射擊聲。
第一個點射,當仁不讓是送給四名突擊隊員里最具備反抗能力的人。
也就是那個轉身逃跑的隊員。
他是四人中唯一還能動彈的。
其他三人經過兩輪手雷的洗禮已經徹底歇菜,躺在過道里不知是死是活。
剛剛翻身坐起的突擊隊員腦袋上挨了三槍,臉都爛了,人貼坐在墻邊早就斷了氣。
宋和平沒有停手,一路向前,一路補槍,確保其他幾人死得透透的。
另一邊的過道里還有一個四人小組,正在向躲在房間里的威利進攻。
威利的運氣沒宋和平好。
攻擊他的小隊四人雖然也著了詭雷的道。
只不過這個小組幸運的是前后兩個組分得比較開,后面兩人受傷程度很低,所以威利扔出第二顆手雷的時候,這兩人已經跑出了過道躲進了拐角處,沒有受到第二輪手雷攻擊的影響。
反倒是要借第二波爆炸沖出房間收割人頭的威利直接撞在了對方的槍口上。
雙方互烈交火過后,威利身中數槍,只能退回房間里。
對方的突擊隊員掌控了主動,死死守住了房門口,將威利壓制在房間里動彈不得。
雙方都是高手,短暫的時間里,誰都奈何不了誰。
這只不過時間對于那些突擊隊員更有利。
只要將目標壓制在房間里,后續人員趕到,那威利只能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