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給我磺胺嘧啶銀凝膠,她的體溫很高,看來感染了。“
宋和平將繳獲的醫療包抖落在石臺上,印有希伯來文的真空包裝袋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還有凝血酶粉。“
安東諾夫粗壯的手指捏著手術鉗,濃重的鼻息噴在傷口上時,薩拉咬住的駱駝皮繩瞬間繃直。
古堡外突然響起hk416突擊步槍的點射聲,彈頭在觀測臺缺口炸出扇形碎石雨。
宋和平撲倒瞬間,看見雅格的身影在一百多米外的沙丘一閃而過,那個希伯來人故意暴露位置的姿態,既像是在發泄,又像在引誘自己開槍還擊。
“他在計算彈道修正量。“
江峰坐在地上將自己的突擊步槍拆解成零件狀態,用駱駝油擦拭著布滿沙塵的彈簧,hk416這種精密突擊步槍在沙漠里遇到風沙還真不如ak耐造,嬌貴得很。
第二發子彈打斷了他的話,子彈精準穿透石縫,在安東諾夫剛坐過的位置鑿出拳頭大的凹坑。
“他們好像開始發動技工了!”
江峰開始迅速結合槍支,口中發出了警告。
躺在地上的薩拉突然劇烈抽搐,然后開始大口嘔吐起來。
這個女人目前處于高熱狀態,情況很不好。
在沙漠里還負著傷,這很容易致命。
“給我四分鐘!“
宋和平扯開止血凝膠的密封蓋,這種戴勝鳥特種部隊最新配發的戰地急救品正在薩拉腹腔內膨脹成淡粉色泡沫。
嗤嗤嗤——
有子彈射入建筑物內,在穹頂上擊落了幾片巖石碎片。
宋和平抬頭順著縫隙望出去,月光被沙塵遮蔽的瞬間,他看到了雅格的身影。
那個摩薩德指揮官站在雷區邊緣,用槍口在自己喉嚨位置劃出割喉手勢,背后是幾具尸體——那是昨天觸雷身亡和這兩天進攻時候被自己擊斃的隊員,此刻這些尸體正在連續兩天四十度高溫下膨脹成詭異的橄欖綠色。
凌晨三點十七分,順著河床摸到了建筑物外只有三十米地方的雅格將最后兩枚眩暈彈朝建筑物扔了出去——能走到這里,是因為這兩天突擊隊用人命頂著宋和平的偷襲摸出來的一條安全通道。
只差最后的三點十米,就能攻入建筑物里頭了!
嘭——
嘭——
爆炸產生的次聲波讓古堡地基劇烈震顫。
“沖!”
最后這三十米,雅格已經決定跟自己賭一次命!
他依靠自己的感覺,判斷哪里有雷的概率大,哪里小,然后領頭沖鋒,想要趁著震撼彈獲得的一些時間沖到古建筑大門口。
只要到達那里,他有信心能干掉宋和平。
每沖鋒一步,雅格都感覺心臟狂跳好幾下。
頭皮是麻的,臉皮也是。
那是因為緊張,血液瘋狂沖上頭部造成的。
三十米。
幾秒時間。
卻是決定生死的瞬間。
“我過來了!”
古建筑的大門就在眼前。
雅格忽然發現,自己的運氣終于來了。
這三十米,他居然沒有觸發一枚地雷!
“順著我的腳步走!”
他貼在建筑物大門外的墻壁邊上,對自己的手下狂吼。
“到我這來,干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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