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忽然出現在身邊,遞來了一罐水。
宋和平接過水,喝了一口說道:“我在考慮我們的出路,現在情況對我們不利,雖然手頭上還有點兒資金,不過要開拓新的根據地才行了,如果我們自己不自強,拿不出點實力來給所有人看,別說在美軍里頭的那些老朋友,就算是委內的拉瑪斯將軍或者墨西哥的矮子,恐怕都會反水,趁我的病要我的命。”
江峰驚訝道:“你還想了那么多……我可沒想那么多……”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宋和平說:“走上這條路,我沒法回頭了……”
江峰沉默片刻說道:“難道你沒想過回國?”
宋和平道:“回去給自己國家添麻煩?你傻啊?何況……”
他想起了雷隊。
雷隊通過陳幫了自己一把。
這事絕對不是僅僅還自己一次人情那么簡單。
肯定還有深意。
只是雷隊也沒說是什么。
陳倒是說了,暗示自己暫時留在非洲。
這里頭肯定有深意,自己得好好琢磨一下。
薩赫勒。
宋和平的腦子里忽然閃過這個名詞。
這幾年,圍繞薩赫勒和北非地區的控制權,其實英、法、美之間早就在暗自較勁。
這幫新老列強們表面都是同盟,實則暗地里相互的利益同樣存在矛盾。
從上次彼得讓自己運送薩姆導彈去非洲交給恐怖組織就能看出來,地緣利益爭奪上,誰都不比誰干凈。
留在這里,也許還真能有一番作為。
既然cia和摩薩德不斷地追殺自己,那么自己就讓他們不得安寧。
不是想要在非洲插手干預事務嗎?
那自己就讓cia在這邊的事務寸步難行。
“那我們下一站去哪?”江峰好奇問道。
宋和平指指遠處正向村里走來的努拉和她的族人說道:“先去索馬里看看,這次的事情表面上看是‘邦特蘭’海盜組織干的,背后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摩薩德或者中情局在支持,所以,先鏟掉‘邦特蘭’武裝,在這里立立威,讓其他武裝派別都知道,我宋和平來了,我們‘音樂家’防務來了。”
重新返回村子里的努拉手里提著一個物件。
走近了江峰才看清楚那是個啥。
“我艸!這女人……狠人啊……”
因為那是一只頭顱。
一名海盜的頭顱。
宋和平猜這也許就是貝都因人自己的刑罰。
他們是個特立獨行的族群。
貝都因人酷愛自由而不受約束的生活,豪俠行為是游牧部落衡量每個人道德的最高標準。
他們不承認部落傳統以外的任何法律,除了本部落的酋長外,不服從任何政權,不承認任何政治制度,沒有紀律秩序和權威的概念,也沒有定居社會所具有的政治組織。
他們遵循前人的習慣,受部落慣例的節制只要公意認可的事情就是合法的。他們所處的社會被稱為“沒有政府的社會”有血緣關系的氏族是其社會基礎。
憑著血緣關系,他們把家庭結合成氏族;把氏族結合成部落。為了加強勢力的需要,又把部落聯合起來成為部落聯盟。
努拉跨上被一輛炸翻的皮卡車上,車載的dshk重機槍槍管還在冒煙。
她掀開扯開染血的繡花長袍,抽出了里頭的銀柄彎刀,高高舉過頭頂。
“我發誓,血債會以血的代價來償還!”
她的咆哮驚起樹上的鳥兒,月光之下,紋著圖案的手握著的彎刀閃著刺眼的寒光。
“阿卜杜勒的子彈打不碎我們的意志,但我們可以把海盜的尸油涂在船底!”
人群爆發出狼嚎般的呼應。
老婦人用海盜的斷指串成項鏈,年輕人在燒焦的經書上按血手印。
努拉將手中的頭顱扔在地上,然后抽出手槍朝它開了一槍。
彈頭在顱腔內爆開的瞬間,俘虜的天靈蓋像椰子殼般炸裂。
海風送來努拉的誓言:“我們不光會重建我們的村子,還要讓海盜們身體里的燃脂照明的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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