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府內部的奢華令人窒息:威尼斯水晶吊燈將晨光折射成七彩的虹暈,大理石地面光可鑒人,墻上每隔三米就掛著一幅諾埃爾的肖像——從當年發動政變的“熱血青年”到“絕對領袖“形象,活像一場病態的個人崇拜展覽。
塞納是個窮國。
一個窮成這樣的國家,總統府如此豪華奢侈,管中窺豹也不難看出諾埃爾的腐敗到了怎樣的程度。
“自戀而且奢靡的變態。“
柯林斯從牙縫里擠出評論:“難怪他的人民要反。“
二樓走廊盡頭的通訊室門虛掩著,里面傳出電臺特有的靜電噪音。
透過門縫,他看到兩個穿空軍制服的技術人員正滿頭大汗地調整著設備,其中一人對著話筒用法語快速說著什么。
柯林斯回頭朝法拉利做了個包抄的手勢。
法拉利點點頭,從戰術腰帶上取下麻醉注射器。
兩人大大方方地推門而入——
畢竟,現在他們身上穿著的就是政府軍的軍服,還掛著軍官的軍銜。
通訊室里的兩人回頭看到柯林斯和法拉利,頓時有些懵逼。
面前兩人是生面孔,沒見過。
“你們是……”
軍銜較高的那名通訊官站了起來,試圖詢問兩人的身份。
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也許是其他部隊臨時調動過來加強總統府安保的也說不準。
沒等他反應過來,柯林斯已經到了面前,朝他笑了笑,猛地一揮手。
一根注射器直接插進了他的脖子。
柯林斯用力推壓。
麻醉劑很快全都進了那名通訊官體內。
而法拉利也不多廢話,上前一針刺在另一名剛回過頭想要搞清楚狀況的通訊員的脖子上,然后死死捂住對方的嘴巴,將他摁在了椅子上。
三秒鐘后,兩個技術人員像斷線的木偶般癱倒在地。
柯林斯迅速檢查了通訊設備,將主控臺的保險絲全部拔除,然后抽出裝有消聲器的手槍,對準那些通訊設備打光了整個彈匣,直至它們冒出火花和青煙這才罷手。
“通訊室已控制。老大,你那邊什么情況?“
“我到了三樓。”
宋和平在3樓的走廊上快步前進,根據建筑圖,總統寢室就在盡頭。
轉過一個裝飾著象牙鑲嵌的拐角,他迎面撞上三名總統衛隊士兵。
這些精挑細選的守衛穿著筆挺的黑色制服,胸前別著金質徽章。
“站住!你——“領頭的上尉瞳孔驟然收縮,他認出了宋和平臂章上的細微色差。
沒有猶豫的余地。
宋和平猛地抬起ak74u的槍口來了一個三發點射,前兩發子彈精準地鉆入上尉和軍士的眉心,第三發卻打偏了——幸存的衛兵已經滾到羅馬柱后面,同時拍響了警報按鈕。
刺耳的電子警報立刻響徹整棟建筑,應急燈將走廊染成血紅色。
“暴露了!“宋和平對著耳麥大吼,“所有人,執行b計劃!江峰,你馬上和柯林斯匯合,去停機坪控制飛機!“
“你一個人能行?!”
“能!”
他沖向那名衛兵,在對方舉槍的瞬間一槍托砸在其太陽穴上。骨頭碎裂的聲音被新一輪的爆炸聲掩蓋。
更多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涌來,子彈開始在他身后的名畫上鑿出一連串彈孔。
三樓走廊上,四名全副武裝的衛兵已經建立起臨時防線。
他們躲在包金邊的古董家具后面,fnscar步槍的激光瞄準點在煙霧中畫出致命的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