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踹開盡頭辦公室的門,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心頭一沉。
廚子靠坐在墻角,那顆標記性的光頭上淌著幾道血漬,左臂用撕爛的衣服草草包扎著,血跡已經發黑。
他臉色慘白,嘴唇干裂,但那雙眼睛依舊銳利如鷹。
他身邊散落著幾個空彈匣,手里緊緊攥著一把只剩半截刀刃的格斗刀,槍靠在墻上,槍管滾燙。
房間里彌漫著濃重的硝煙味和血腥氣。
“媽的……今天早上,1515那幫雜碎發動了猛烈進攻,你們再晚來一會兒,老子就只能用這玩意兒跟他們拼了。”
廚子咧開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晃了晃手里的刀,聲音嘶啞得厲害。
江峰一個箭步沖上去,快速檢查他的傷勢,動作專業而迅速。
“貫穿傷,失血過多,但沒傷到要害。老毛子,急救包!”
他一邊說,一邊掏出水壺,小心翼翼地喂廚子喝水。
烏特金丟過來急救包,龐大的身軀堵在門口警戒,甕聲甕氣道:“你這狗屎運!死不了就好!這么多天了,我還以為你尸體都臭了!”
廚子貪婪地喝了幾口水,感覺火燒火燎的喉嚨舒服了一些。
他喘著粗氣,目光掃過烏特金和江峰,帶著深深的疑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外面怎么樣了?1515的主力呢?”
江峰一邊熟練地給廚子重新處理傷口包扎,一邊沉聲道:“我老班長用自己做餌,把巴克達迪的幾千主力釘死在蓋爾比山上,調虎離山,我們才能趁虛而入。”
“喪?!”廚子的瞳孔猛地一縮,急切地追問:“他……他現在在哪?”
包扎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江峰和門口的烏特金都沉默了。
房間里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
江峰抬起頭,眼神復雜地看著廚子,聲音低沉下去:“計劃……成功了。美軍出動f-15,用溫壓彈和集束炸彈把蓋爾比山東麓山頂……整個犁了一遍。1515的主力……完了。”
廚子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他猛地抓住江峰的手臂,力氣大得驚人:“喪呢?!我問你他在哪?!”
說著,目光越過烏特金和江峰朝后看去。
除了一些瓦克納雇傭兵在門口守著,沒看到宋和平。
烏特金那張粗獷的臉上寫滿了陰霾:“通訊……斷了。轟炸前,他最后一次通話是命令我們進攻。然后……就失聯了。其余的……我們……不知道。”
“不知道?!”
廚子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氣,抓住江峰的手頹然松開,身體重重靠回墻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媽的……他媽的……”
他喃喃著,聲音里充滿了巨大的失落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
那個算無遺策的宋和平,失聯了?
在那種毀滅性的轟炸下?
廚子感覺整個世界都不真實了。
在江峰和烏特金率領瓦克納雇傭兵攻入阿沙拉鎮的同時,代爾祖爾方向也在爆發一場激戰。
伴隨著阿薩姆將軍一聲沙啞卻充滿力量的怒吼:“為了西利亞!為了我們的家園!進攻!”。
那些早已憋足了怒火的104旅正規軍士兵,如同決堤的洪水,在坦克和裝甲車的掩護下,向著城外因主力被調走而變得稀薄的1515圍城部隊發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反攻。
積蓄已久的憤怒和求生的渴望徹底爆發。
喊殺聲震天動地,槍炮聲連綿不絕。
1515的武裝分子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們習慣了圍困和襲擾,從未想過被他們視為困獸的守軍竟敢發動如此兇猛的反撲!
缺乏重武器和有效指揮的1515武裝圍城部隊瞬間崩潰,丟盔棄甲,在104旅士兵復仇的怒火中節節敗退,被趕出了經營多日的城外陣地,向著沙漠深處狼狽逃竄。
代爾祖爾之圍,解了!
:<ahref="https://fd"target="_blank">https://fd</a>。手機版:<ahref="https://fd"target="_blank">https://fd</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