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接下來桌上的肉怎么分,那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十分鐘后。
總統府一片狼藉的辦公室內,燈光慘白得刺眼,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和恐懼混合的怪異氣味。
杜爾被安置在那張寬大的、曾經象征權力的紅木辦公桌后面,但他此刻像一灘爛泥陷在真皮座椅里。
花白凌亂的頭發下,那張曾經意氣風發的臉此刻腫脹、布滿血污和淚痕,雙眼空洞得如同被挖去了眼珠。
兩名穿著黑色作戰服的雇傭兵如同石雕般矗立在他兩側,散發著無形的壓力。
一臺便攜式攝像機鏡頭冷酷地對準了他。
江峰站在鏡頭之外,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杜爾先生,開始吧。照著稿子念。清楚點。”
他將一張打印好的紙推到他面前。
杜爾的嘴唇劇烈地哆嗦著,喉嚨里隨著每一次沉重的呼吸發出“嗬嗬”的痰音。
他的目光艱難地聚焦在稿紙上,那些冰冷的字句像燒紅的烙鐵燙著他的眼睛。
他試圖抬手去拿桌上那杯水,手抖得厲害,杯子“哐當”一聲翻倒,清水潑灑在稿紙上,迅速洇開一片模糊的墨跡。
“廢物。”
江峰低低罵了一聲,對旁邊一個雇傭兵示意。
那人立刻上前,粗暴地抓起杜爾的手腕,用一塊粗糙的毛巾胡亂擦掉他臉上的污漬和淚水,力道大得幾乎蹭掉一層皮。杜爾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哼。
“念!”
江峰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鞭子抽打在死寂的空氣中。
杜爾渾身一顫,瞳孔猛地收縮。
他死死盯著那張被水浸濕、字跡模糊的稿紙,仿佛那是吞噬他的深淵。
幾秒鐘的死寂后,一個沙啞、破碎、帶著濃重哭腔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他喉嚨里擠了出來:
“塞納…塞納共和國的…公民們…我…杜爾·卡朗…在此…宣布…辭去…總統職務…即刻生效…”每一個字都像在抽干他最后的生命力,“過去三個月…國家…陷入混亂…經濟…崩潰…民生…凋敝…我…深感…無力…難辭其咎…為了…國家…和平…避免…更多流血…我…決定…將權力…移交給…合法…繼任者…伊西斯·馬庫斯…”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幾乎變成了嗚咽。
當念完最后一個字,他猛地垂下頭,額頭重重磕在冰冷的桌面上,肩膀劇烈地抽搐起來,發出壓抑不住的、如同受傷野獸般的悲鳴。
那聲音在空曠的演播室里回蕩,充滿了徹底的絕望和無法洗刷的恥辱。
江峰面無表情地看著,直到杜爾的嗚咽聲漸漸微弱下去,變成粗重的喘息。他朝攝像師點了點頭。
鏡頭紅燈熄滅。
“帶走。”
江峰揮揮手,聲音冰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凍土,“清理干凈。”
兩名雇傭兵再次上前,將徹底癱軟的杜爾從椅子上拖起。
他的身體軟得像沒有骨頭,雙腳拖在地上,在光亮的地板上留下兩道污濁的水痕——那是翻倒的水杯和他失禁的尿液混合的印記。
演播室的門在他身后關上,隔絕了那令人作嘔的腐敗氣息。
幾乎在杜爾被拖出演播室的同時,江峰對著耳麥,聲音斬釘截鐵:“信號切入,全國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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